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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輪排隊問診拍片確診，已是後半夜。

蔣思逸小腿骨裂，李倩腳踝扭傷，我脖子扭傷。

我忙前忙後，剛喘口氣坐下，陸溫餘終於來了。

他快速上下打量我，捏捏我的胳膊看看腿，“你有沒有受傷？”

我剛想回他，李倩的大嗓門插進來。

“她故意趁熄燈推思逸，陸學長，你快去看看思逸。”

握住我胳膊的力道加重。

陸溫餘眼神凝滯在我身上，沒有搭理李倩。

李倩麵色難看，拄著拐著急走路，差點腳滑。

門開了，醫護將蔣思逸推出診室：“家屬來推下輪椅。”

蔣思逸小聲地喊了下疼。

陸溫餘立刻鬆手撇下我，快步走到蔣思逸身前俯身，輕聲細語說著什麼。

他將蔣思逸額前亂發撫到耳後，輕輕擦拭她臉上細汗。

我怔怔地望著這幕。

“小保姆，”李倩小聲喊我，“黑燈瞎火，你說陸學長會信誰呢?”

想起明天還有實習，我轉身要走，被陸溫餘喊住。

“我走不開，麻煩你把思逸的病房換成單間。”

我抿了抿唇，窘迫得臉色泛紅：“我......錢不夠。”

蔣思逸懊惱地向我道歉，遙遙遞給我一張金卡。

陸溫餘皺眉，張嘴想要說什麼，最後沒有。

我一步一步沉重地向蔣思逸走去，陸溫餘看不見，蔣思逸臉上抑製不住的笑，越來越歡快。

不到半個小時，我又來折騰換房，夜班員工耷拉著眼，沒正眼瞧我，我小心賠禮說了很多好話。

離天明沒幾個小時，我猶豫著要不要給主管請假，看到陸溫餘先前的消息。

【你有沒有受傷？依依。】

【你照顧好自己。】

【我馬上來接班，一定不耽誤你明天實習。】

我心口猶壓重物，艱難打字。

【陸溫餘，你是不是有苦衷?】

【你說。】

【我願意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