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兩日過去,蕭煥再度來到小院。
一並前來的還有林汐若。
石林仍在細細照料著院中的石榴樹。
“石林,孤耐心有限,你若再不交代,孤便差人去搜了。”
蕭煥眸光深邃,身後的侍衛也已整裝待發。
“殿下,該說的我上次便已經說過,許清思死了,就葬在那裏。”
他話音落下,蕭煥早已不耐。
隻聽他一聲令下,一群侍衛衝進小院,細細翻找。
我的墓也被他們挖開。
小小的一壇骨灰顯現出來。
石林沒想到蕭煥能縱許手下掘墓。
他衝上去阻攔,卻被侍衛死死拉住。
“太子殿下,她被你趕回江南。如今死了,您還要帶著妻兒來掘她的墓嗎?”
他憤恨大喊,眼中滿是猩紅。
蕭煥卻是麵帶譏諷:
“石林,你以為你放了一壇晦氣東西在這裏孤便會相信她死了?”
“她定是被你藏匿了起來,孤挖地三尺也定會將她找出來。”
瓷壇自他手中落下碎裂,其中灰燼一點點消散在風中。
“石林,孤警告你,明日再不見她的身影,孤便要你的命。”
言罷,他拂袖離開。
林汐若速速追上去,我沒錯過她眼中那一抹欣喜。
馬車上,林汐若緊握著蕭煥的手輕言勸著:
“殿下,您且消氣,姐姐許是還在氣惱。”
“待再見到她,汐若親自向她解釋,並願將這太子妃之位讓與她。”
蕭煥眉頭緊皺,無暇安慰她,速速將手抽出。
“你不必多言,孤自會同她解釋。”
說罷便閉目沉思,錯過了她眼中那抹冷色。
翌日,蕭煥來到縣衙。
縣令一行早已提前了三個時辰跪倒在地,等著他的到達。
蕭煥麵色冰冷,遲遲不下免禮之令。
隻因七年前,爹娘上山剿匪雙雙身亡。
我與他一並來到縣衙領回他們的屍首。
縣令見我二人一個孤女,一個沒什麼身份的養子便有意為難。
我與蕭煥生生在寒風中跪了三個時辰。
本就體弱的我生了一場大病,差點丟去半條命。
也是自那時起,蕭煥便發誓,他要回京。
他要成為這天下最有權勢之人,要所有人都不敢再輕賤我們。
如今,他確實做到了。
隻是,我已不在了。
蕭煥冷哼著發出免禮之令,道明來意。
“石林編造謊話欺瞞於孤,還膽大包天地藏匿孤的心愛之人。”
“孤今日來便是要抓他問罪。”
縣令聞言頓時憤恨出聲:
“這石林竟這般大膽,膽敢藏匿太子妃?”
轉瞬他又小聲念叨:“我還以為殿下過來是為許家姑娘之死呢。”
蕭煥耳力過人,縣令的輕聲低語已被他聽了去。
他聲音中帶了幾分顫抖:
“你說什麼?什麼許家姑娘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