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言青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宴銘哥,有人跟蹤我回家,我好害怕,你能不能來幫幫我?”
傅宴銘神色一凜,禁錮著我的手卸了力。
他走得匆忙,大衣將櫃子上的陶瓷人偶打落。
他隻掃了一眼滿地的碎屑,便頭也不回地急忙離開。
深夜,喬言青的朋友圈發了一張曖昧親密的照片。
“隻有體現在行動裏的才是愛。”
又是僅我一人可見。
夜晚寂靜,月光傾斜,我的心如一片荒原,寸草不生。
我迷迷蒙蒙睡去,怎麼也睡不踏實。
我夢到了和傅宴銘相識的那天。
他在人群中叫住我,奔向我,離開我。
天亮後,我按照研究總院的要求,去指定醫院做了體檢。
在婦科門口,卻遇見了傅宴銘和被他摟著的喬言青。
一見到我,傅宴銘下意識收回在喬言青腰間的手。
我轉身離開,卻被傅宴銘扯住。
“我要和你說清楚,言青身體不適,作為老板關心員工的身體情況沒有什麼不妥。”
“你不要再胡思亂想,因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吃醋哭鬧。”
我麵無表情地望著他,“你想多了。”
他如今如何,已經不值得我在意。
傅宴銘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喬言青突然開口,“宴銘哥,我有點口渴,能幫我買杯水嗎?”
傅宴銘離開了。
喬言青臉上的挑釁不再掩飾,她不斷摸著小腹,嘴角得意。
“我懷了宴銘哥的孩子。”
我點點頭,沒有表情。
喬言青靠近我,“你怎麼臉皮這麼厚,這樣都還要纏著宴銘哥不放,你知不知道,他現在最愛的是我,你早就不重要了。”
“你知道宴銘哥有多會玩嗎?你知道他的需求有多高嗎?他說過你在床上就和條死魚一樣無趣。”
“隻有我才是最契合他的人,隻有我才能滿足他。”
“我比你優秀多了,我再也不需要你的施舍,如今傅宴銘愛的是我,不被愛的那個才是小三。”
我看著她猙獰的樣子,隻覺得心寒。
剛開始資助她時,我並沒有多少錢,靠著省吃儉用存下的一些錢全部拿來補貼了她。
可如今她被蒙了心。
我歎口氣,“這麼愛你為什麼要進行地下情,怎麼不把你娶回家?”
喬言青表情像吃了蒼蠅,惡狠狠地瞪著我。
突然,她拽住我的手向後跌去。
我及時甩開她用力的手,堪堪穩住身形。
可喬言青卻像一片落葉,緩緩落下。
傅宴銘尖叫著從遠處衝來,在喬言青即將倒地時接住了她。
傅宴銘抱著懷中嚇壞的人,心有餘悸。
喬言青哭得梨花帶雨,“時星姐,我一直很敬重你,可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我成為宴銘哥的秘書後,你對我的偏見越來越大。”
“我隻是想向你解釋清楚我和宴銘哥之間沒有私情,你為什麼要推我,如果是個孕婦,會流產的。”
傅宴銘心疼壞了,射向我眼神如同一把利刃。
“蘇時星,我對你太失望了。”
“你知不知道她......”
他站在我對麵,俯視著我,手揮出風刃,“啪”地扇在我臉上。
火辣辣的疼。
高中時我被組團欺負,是傅宴銘擋在了我的麵前。
可如今,打我的人成了他。
“這幾天你好好想清楚,什麼時候真明白自己錯了,過來道歉。”
“奶奶就盼著我們的婚禮,要是她知道你因為善妒搞砸了我們的婚事,該有多傷心。”
說完,他橫抱著人闖進了婦科診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