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軟件,她立刻打給了席子期。
那副畫在畫好後,餘凝珊總是觸景生情。
她就在席子期的勸說下,捐給了當地慈善機構組建的畫廊。
畫廊老板也是老院長收留的孤兒,承諾過這幅畫不會被展覽。
所以,除了當時跟她一同去的席子期,旁人根本不知道這幅畫存在。
連打三次,席子期才勉強接起電話。
“什麼事?”
他的聲音暗啞,溫柔中帶著些許不耐。
“畫,網上的畫你怎麼解釋。”
席子期悶哼一聲,“你先別急,我回去給你解釋。”
餘凝珊皺眉,忽的想到了什麼,臉色一白。
聽筒那邊傳來細碎的喘息聲。
隱約間,還有女人的呻吟。
“老婆我在忙,掛了。”
在掛斷的前一秒,她聽到席子期小聲說著。
“你別夾,放鬆點。”
之後,電話那頭,便是一片忙音。
餘凝珊呆愣地站立數秒。
胃部一陣抽搐。
她捂著嘴,奔向衛生間,幹嘔不止。
惡心,太惡心了!
過了五六分鐘,餘凝珊坐在地板上,眼神失焦。
自己怎麼會愛上這麼一個人呢?
曾經在倉庫中救自己的少年哪兒去了呢?
忽的,她自嘲一笑。
也許根本那個少年本身就是這個樣子,隻是自己過於美化他罷了。
緩過神,餘凝珊先是聯係了畫廊老板。
並將創作過程和版權資料移交給她。
老板答應得也很痛快。
“這本來就應該是我們負責此事,放心,我絕對不會輕饒始作俑者。你現在還好嗎?你老公怎麼說?”
餘凝珊聲音淡淡。
“他讓我等等。”
老板氣的想笑,“這有什麼可等的?這都欺負到頭頂上來了,網上沸沸揚揚,處理晚了會出大事的!”
餘凝珊沉默。
是啊,會出大事的。
且不說個人名譽。
一個創作者被扣上抄襲的帽子,這輩子怎麼翻身呢?
席子期會不知道嗎?
隻是在意罷了。
自己就是個替身,他現在正忙著陪正主,哪兒有空管她?
保不齊,那副畫就是席子期給謝舒嬗玩樂的‘禮物’。
“那我先處理,你穩住啊,別幹什麼後悔的事。”
餘凝珊聽著老朋友的安慰,心中暖洋洋,“放心,我很理智,我打算去散散心。”
“散心好,去玩玩吧,玩完了這事也就處理完了。”
餘凝珊應了一聲,掛斷電話。
她拿出手機,訂了一張去往大理的機票。
又去了書房,找出離婚協議,簽好字,裝到檔案袋裏。
這時,門鈴響了。
剛一開門,迎麵是一堆包裹。
“太太,這是席先生為您購買的鮮花和禮物。”
餘凝珊隻是看了一眼,不甚在意地點了點頭。
“隨便放吧,麻煩你了。”
而後轉身上樓,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
將一切整理好,她看了眼與張律師約定的時間。
還有五個小時。
忽的,手機震動。
謝舒嬗又發來了消息。
是一堆與席子期的合照。
【看看眼熟嗎?是不是都是子期送給你的禮物?這可都是我精挑細選的呢。】
【你的每一件禮物,我這裏都有一件一模一樣的,想想看,為什麼子期要送一樣的,我的好替身?】
【你說,當你穿上這些衣服,和他親熱時,他想的究竟是誰呢?】
【明天是你們兩個的結婚紀念日吧,那天也是我的生日,你猜他會陪誰?】
【不說了,他又想要了。】
短信到這裏結束了,沒有再發來新的消息。
餘凝珊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想告訴她,不要再來打擾她了。
他們真的很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