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結束,新生開學。
命運使然,我跟喬安好一個寢室,在六樓。
段嘉年一趟趟幫她搬行李,一個眼神也沒給我。
我一手一個行李箱,看著麵前學校發的被褥暖瓶發愁。
幾個混混模樣的人圍上來,“需要學長幫忙嗎?小妹妹。”
他們落在我胸口的視線,讓我本能地拒絕,隻是還沒說出口。
一旁的黃毛壞笑著,“先說好,忙不是白幫的。”
然後四個人不顧我的抗拒,開始搶我手裏的行李,“陪哥哥喝酒就行。”
“何皎皎!”
我順著熟悉的聲線望去,看到段嘉年正望著我。
三個黃毛也看到他,裝著膽子,“走啊學妹,愣著做什麼?”
在我求助的眼神中,段嘉年勾起唇角,對著為首的黃毛說道,“她人賤,不喜歡拐彎抹角你們直接說想睡她,她就會白白跟你們睡。”
唇被我咬出血,嘴裏又苦又澀。
當年他把我抵在牆上,揉著我的唇,問得直接,“皎皎我想睡你,行嗎?”
我害羞地點頭答應。
他原來一直把我的真心當成犯賤。
聞言,黃毛一臉興奮,扔下手中的行李,扯起我的手腕,“走,陪哥哥們玩玩!”
其他兩個也笑著扯我。
看我陷入困境,急得掉眼淚,段嘉年輕笑著摟著喬安好的肩膀,“寶寶不用害怕,有我在不會有人敢欺負你。”
喬安好嬌笑著埋進男人頸窩,“嘉年,我餓了,你陪我去食堂轉轉吧!”
於是在我模糊的視線中,段嘉年的背影越來越遠。
三人把我堵在宿舍後的小樹林裏,視線赤裸裸地落在我身上。
委屈充斥著我的胸腔。
三年前救我的光,如今又親手把我扔進黑暗裏。
我蹲下身抱著膝蓋,隻能無助地哭泣。
“趙老師,你來這裏做什麼?”
“什麼,有幾個社會人員混進來了?”
男人的聲線傳來,三個黃毛一怔,額上冒出片虛汗,看了我一眼後,拔腿就跑。
麵前的樹葉被踩得作響,我抬眸,看到眼前白淨的手。
我下意識把手伸進他手心,被他拉起身。
我一驚,喊出聲,“俞景川!”
他笑著撓撓頭,雙頰染上粉色,“你認識我?”
省狀元、大學霸,怎麼可能不認識。
意識到自己的狼狽,我慌張地擦幹淨臉上的眼淚,臉蛋窘得通紅。
他捂著唇,輕笑一聲又伸出手,“你好,何皎皎!”
我一怔,仰頭呆呆看他,“你認識我?”
他又被我逗笑了,側臉的酒窩深深淺淺,是個很溫和的人。
“這不是我第一次見你!”
說完,他拉著我走出去樹林,“先出去吧!”
他溫熱的手心像是有電流般,心臟開始悸動。
看著他溫柔的側臉,我把這一係列的反應歸於荷爾蒙作祟。
喜歡美好的事物太正常不過了。
到了宿舍樓,我才想起來行李還沒拿。
天色已經發黑,我扯住俞景川的衣角,厚著臉皮開口,“能幫我搬下行李嗎?我請你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