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支書從進來就黑著臉,無他,他女兒看上了安繼和,而陸知白一直死纏爛打安繼和。
哪怕知道安繼和不喜歡陸知白,他也不想未來女婿跟其他女人糾纏不清。
所以得知陸知白要跟唐立夏結婚,他立馬開證明,恨不能這兩人連夜把結婚證打了。他覺得以後陸知白做什麼都被男人管著,不能再去打擾她女兒女婿的生活。
出於對陸知白的敵意,他冷臉道,“陸知白,偷了人家的東西就還給人家!”
陸知白:“......”
包青天斷案都要調查清楚,取得足夠的證據,他斷案不需要證據?
不就是謊言,誰不會?“蔣支書來得正好,我要告方桂華和黃清清偷了我一千塊錢。”
當著他的麵就汙蔑人?蔣支書臉更黑了,下意識道,“你有什麼證據?”
陸知白笑了,隻是眸中的冷意更深,“支書也知道說話要有證據呀,那為什麼方桂華汙蔑我,你就不要證據呢?”
唐一帆把鋤頭放下,站在陸知白身邊,無聲支持嫂子。
蔣支書見狀嗬斥,“幹什麼!還想打架不成!”
陸知白嗬嗬,明明是這幫人蠻不講理的私闖進來,踹壞了她家的門,踩壞了她家的菜,還明搶她的瓜,卻說她想打架?
好吧,是有點想練練手。
嗯,結婚了,唐立夏的就是她的。
陸知白仔細回想書中對蔣支書的描述,想起了一些事情,道,“蔣支書,假賬做多了,總有被發現的一天,不需要多,被發現一次就夠了。”
陸知白放輕聲音,指指頭上,又指指地上,“砰......摔倒地下,哦~好慘喲~”
說者有心,聽者有意。
霎時間,蔣支書那張黑臉一下子變得煞白。
當上村支書的第二年,他的膽子就大了起來,經常做假賬偷生產隊的糧食,不多,賬也不難看,他自認為天衣無縫,可就是心虛啊!
他急了,“胡說八道什麼。”
方桂華急了,跑題了,他們的目的是要回那塊表!
陸知白瞥了方桂華一眼,繼續急唄,“你別激動,我就這麼隨口一說,你這麼激動幹嘛?還是說,被我說準了,你真的做假賬偷了生產隊的糧食?”
陸知白語氣輕輕的,卻很有壓迫感,同時又不讓人感覺陰森。
蔣支書不斷給自己心裏暗示:不怕,她沒有證據。
可就是控製不住心虛,隻能用疾言厲色來掩飾,“沒有!你別亂說!沒有證據亂說話就是汙蔑誹謗!”
陸知白隻是輕飄飄的嗯了一聲,“原來蔣支書知道沒有證據亂說話是汙蔑誹謗呀,原來隻是針對汙蔑我的事不需要證據呀,原來你就是這樣做村支書的呀,今天討厭我針對我,明天又會是誰呢?”
蔣支書腦門突突的,這陸知白什麼時候這麼能說會道了?更急了,“陸知白,你再亂說話我就要采取行動了。”
“怎麼,還想打我呀。”陸知白撿起一塊泥巴,往地裏摘小白菜的懶漢腦袋上砸去。
正中額頭。
懶漢抬起頭來,額頭上已經腫了個包。
他捂住額頭抬起頭來看向唐一帆,“誰砸我?”
陸知白腳尖一挑一踢,一塊泥巴砸中他同樣的地方。
“啊!”懶漢捂著額頭往陸知白方向衝來,“你找死呀!”
蔣支書樂得有人收拾陸知白,悄悄的往後讓了讓。
方桂華和黃清清對視一眼,她倆隻想拿回表,咋就變成了這樣?
“支書。”
“啊!”
方桂華小聲喊了句,但被懶漢的慘叫聲蓋住了她的聲音。
懶漢也被陸知白一腳踹倒在地,捂住肚子,疼到麵部扭曲。
唐一帆拿了鋤頭默默的往後退了兩步,太近了影響嫂子發揮。
陸知白看向蔣支書,“他搶我的菜,證據確鑿,蔣支書應該采取行動維護我這個受害者的權益吧。”
“這不是已經被你打了嗎?”蔣支書沒好氣說道。
“聽到了嗎?”陸知白對懶漢和王二狗說道,“用你們挨打換我幾棵小白菜,你們這頓打白挨了。”
“不可能,打了老子要賠錢!”王二狗咬牙道,疼死他了。
“兄弟們上!”懶漢衝其他幾個懶漢喊道。
幾個懶漢一擁而上,他們就不信邪了,幾個大男人打不過一個城裏來的女知青?
砰——
啊!
不到一分鐘,幾個懶漢摔得七零八落,如出一轍的捂住肚子,麵部猙獰。
陸知白看向蔣支書,眨眨眼,不說話。
蔣支書又後退了幾步。
方桂華和黃清清跟著後退,“蔣支書,我們是來拿表的。”
蔣支書看著滾地咿咿呀呀的幾個懶漢,又想到陸知白的話,見勢不對趕緊撤,“要不你們報公安吧。”
方桂華哪敢,蔣支書因為女兒之事非常討厭陸知白,她能利用的就是蔣支書會毫不猶豫站在她這邊的心態。一旦去了派出所,公安隻會秉公辦事,哪會站在她這邊,事實哪禁得起細查?
她慌張的往外跑,“那個......我不敢要了,萬一回頭她打我怎麼辦,算了,當做花錢消災吧。”
“站住!”陸知白挑起一塊泥巴,砸中方桂華的後背。
方桂華嚇得渾身僵硬,完了完了,這個死瘋子真打她,她得跑快點,不然不死也殘!早知道打那表的主意幹嘛。
後悔死了,想跑,但腿有它自己的想法,就是不動。
陸知白一下子追上她,從後麵按住她的胳膊,把她掀翻在地上,一腳踩上她的脖子。
“不要打我!”方桂華趕緊求饒。
“說清楚,表是誰的!”陸知白稍微用力往下踩,又快速鬆開。
方桂華已經看到孟婆在向她招手了,哆嗦著哭了出來,“你的,你的。”
陸知白又用力往下踩,再鬆開,“大聲點,告訴所有人!表是我陸知白的!”
疼得方桂華仿佛看見了太奶在招手,趕緊表示,“表不是我的!是陸知白的!”
陸知白:“道歉!”
“對不起!”方桂華幾乎是極限吼出來,唯恐小聲點陸知白再踩她幾腳。
陸知白這才移開腳,看向黃清清。
後者一陣背脊發涼,趕緊擺手,然後一個勁兒鞠躬,“不是我的,我沒說,我今天就是陪桂華過來的!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打了她能不能不要打我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對不起!”
事已至此,蔣支書還有什麼不明白?
一張臉黑成鍋底,可惡,竟然被利用了!果然城裏人心眼子多,沒一個好東西。
但麵子還是要的,蔣支書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氣哼哼的走了。
方桂華見狀也想跑,又被陸知白喊住。
她哪敢不聽,秒停下,弱弱的問了句,“還有什麼事嗎?”
陸知白:“王二狗是你喊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