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立夏表示,“你是我愛人,除了偷人,做什麼都是合理的。”
陸知白:“......”
看他那一本正經的模樣,忍不住想逗逗他,“那我要求你下工回來還要給我做飯吃呢?”
唐立夏還真認真的考慮起來,“那在我回來之前你得先餓著肚子。”
陸知白頓時更覺得他可愛了,“你也可以多給我做一些零嘴放著,餓了先吃。”
唐立夏,“好。”
這下,陸知白都不好意思逗他了。
兩人沉默著回到房間裏。
從外麵看起來破破爛爛的茅草屋,裏麵卻是另一番天地。
很簡約的原色木床,透著古樸的氣息,不起眼的桌子、椅子黑乎乎的,卻最少四百年曆史,值不少錢,雖然看起來都破舊不堪,但生活用品一應俱全,就連屋頂,也不是從外麵看的茅草,而是瓦片。
陸知白:“......”
深藏不露,悶聲發大財。
這家夥做事風格都長在她的點上!這就叫做有緣的人跨越時空也能相見!她不是戀愛腦,隻是有錢難買心頭好,喜歡就上怎麼了!
她又忍不住好奇,“你就不怕有人進來檢查?”
唐立夏淡然道,“不怕。”
陸知白坐在椅子上,看著男人耐心的幫她把東西一一擺好,越看眼睛越亮。
幹活的時候都這麼帥!有種感動叫眼淚從嘴角流出來。
正想著,突然被熱氣包圍,落入唐立夏懷中。
毛茸茸的腦袋擱在她肩膀上。
陸知白很喜歡這種感覺。
可......這年代的人不都很含蓄?
大白天啊!
陸知白小聲道,“你這房子隔音怎樣?”
唐立夏的氣音隻在耳邊,“你小點聲。”
陸知白:“......”
陸知白推了推他,跟故意似的,沒怎麼用力,“起來,我餓了。”
唐立夏抱得更緊了,“一帆在做飯了。”
陸知白:“......”
合著家裏有人你就想亂來?
果然含蓄!
正想著什麼,門外響起了清脆的女聲,“哥,嫂子,出來吃飯了。”
唐立夏鬱悶的應了聲,“來了。”
陸知白沒忍住,笑得放肆。
唐立夏歎氣,放開陸知白。
隻是那眼神無聲說著:你給老子等著。
陸知白回了一個挑釁的眼神,笑著拉開門。
唐立夏有個剛滿十八的弟弟唐立卿,因為每天做工曬得黢黑。
妹妹唐一帆剛滿十五,許是被兩個哥哥保護得好,皮膚比一般幹農活的農村人白些,很瘦,但人很精神。
見到陸知白也不怯生,大方的喊了句,“嫂子。”
陸知白摸了半天,從手腕上取下個細細的銀鐲子,遞了過去,“改口費。”
唐一帆猶豫的看向唐立夏,未接。
“你嫂子的心意,收下就是。”唐立夏替她做決定。
“謝謝嫂子。”唐一帆大方收下。
陸知白又把處理不掉的表遞給唐立卿,“別嫌舊,等以後有錢了給你買個新的。”
“有就不錯了,謝謝嫂子!”唐立卿同樣大方的接了禮物。
飯後休息一會兒,兄弟倆就出工去了,陸知白沒有去,搬了張竹椅在葡萄架下打盹。
今天結婚,放假一天。
唐一帆則拿了本書在一旁嘀嘀咕咕。
姑嫂兩人非常和諧,可惜這安逸的氣氛很快被打破。
籬笆門外來了一群人,吵渣渣的。
“陸知白偷了我們的東西也就算了,憑什麼唐立夏還打我們!”
“蔣支書,這個公道您一定要替我們討回來!”
陸知白一個鯉魚打挺起來,剛走幾步,就看見籬笆門被王二狗一腳踹倒在地。
她的夢中情院竟然被這幫癟犢子破壞了!
怒火直衝腦門,陸知白衝了出去。
王二狗身後跟著好幾個村裏有名的懶漢,以及村支書。
他們踏著倒在地上的籬笆門,魚貫而入,方桂華和黃清清縮頭縮腦的跟在隊伍的最後麵。
有人順手摘了絲瓜,有人一腳踩碎了剛長出兩片嫩葉的小白菜,還有人散開了去摘南瓜。
“住手!”陸知白喝道。
唐一帆已經把書藏好,扛起了鋤頭,跟著陸知白跑。
王二狗衝到陸知白麵前,凶狠的指責,“就是你偷了桂華的表?”
陸知白意味深長的掃了方桂華一眼。
表是爸爸送的。
原主有個雙胞胎妹妹叫知棋,從小體弱多病,姐妹倆隻能留一個在家,知白心疼妹妹,主動選擇了下鄉,把留城的機會讓給了知棋。
爸爸覺得對不起她,就把帶了好幾年的表送給了她。
所以她眾多東西裏,表是唯一沒有票的,而這表已經在方桂華手腕上戴了很久,真要追究起來,不好證明。
可她為什麼要陷入奇奇怪怪的自證當中?
她衝王二狗冷聲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表是她的?”
方桂華低著頭吸吸鼻子,像委屈得哭了,“這表我戴了很久,大家有目共睹,那是我已去世的奶奶留給我的唯一的念想。”
“買表時的票呢?”陸知白犀利的眼神鎖定她,“我可以發電報回家,讓我爸把票寄過來,你可以嗎?”
方桂華眼珠子亂轉,反正她低著頭沒人看見,“這表都買了好幾年了,票早就不知道扔哪裏去了,再說了,這種表這麼普通,好多人都有,誰知道是不是你家裏買了一塊一樣的,然後把票寄過來,說是你的。”
陸知白突然踹了王二狗一腳,“踩壞了我三棵小白菜,賠錢!”
方桂華突然就有了底氣,在她看來,陸知白突然轉移話題,是心虛了的表現:這表不防水,陸知白生怕幹活的時候進水,很少戴,但她得了表之後,就經常帶出去顯擺,還說是家裏寄的,很多人都聽到了,陸知白一定拿不出證據。
還東西時她怕被唐立夏揍,一時情急,不得不把表給了陸知白,可他們走後,她不甘心,絞盡腦汁終於想到了這個法子。這次一定能把東西要回去!
王二狗不是沒想躲,但被踹得太突然,想躲開時已經晚了,被結結實實的踹到腰上,往後摔了兩米。
他暴怒的爬起來就要反踹回去,張開嘴卻隻顧得上齜牙咧嘴,“哎喲我靠,疼死老子了!”
好不容易緩過氣兒來,他猛地站起,飛起一腳,試圖像陸知白踹他那樣,把陸知白踹飛。
陸知白不躲反而迎了上去,單手拉住王二狗的腳,借力往前一拉。
“啊!”王二狗*叉在地裏,慘叫聲聽得在場的人頭皮發麻。
陸知白一臉可惜,“又壓壞了我三棵小白菜,一共是六分錢。”
王二狗隻有兩隻手,可哪哪都疼,捂都捂不過來,就連想罵陸知白幾句,都疼得開不了口。
在場所有人都仿佛長了幻肢一般,感到一陣撕裂的疼。
方桂華往後退了兩步,不敢直接麵對陸知白,哽咽著說道,“蔣支書,您看她,仗著自己有兩下子就欺負人,這都搬離宿舍了,還這麼欺負人,可想而知,以前在知青宿舍時,有多欺負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