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沈輕洲匆匆離去的背影,我渾身脫力癱軟,然後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飯全部倒進垃圾桶。
上一世我吃完沈輕洲帶來的飯後渾身起紅疹,檢測結果卻顯示我誤食了會過敏的蝦肉。
家裏的阿姨知道我對海鮮過敏,連買菜都會避開這些食材,又怎麼會做帶有蝦肉的便當?
我將沈輕洲叫過來,還沒問兩句,男人便一口否認。
“不可能,絕對不是便當的問題。”
我忍著渾身的癢意反問他:“你怎麼知道不是?”
沈輕洲卻譏諷地看著我:“那份便當從我拿到手到送來醫院,全程隻有我和夢夢兩個人碰過,江之雪,你是覺得我或者夢夢偷偷給你放了會過敏的蝦肉?”
他麵無表情,“也對,在你這樣的富人眼裏,若發生了什麼壞事,那就是我們窮人幹的唄。”
我聽著他暗含嘲諷的話語,心裏難受得厲害,麵上卻毫不留情,反手一巴掌甩在男人臉上。
“是,反正你沈輕洲不也是為了錢把自己賣給我的嗎?你在這兒高貴什麼?”
我的一巴掌力道不輕。
沈輕洲那張清俊的臉上很快就浮現出個鮮紅的巴掌印。
男人卻不管不顧,目光直直地看著我:“這件事和夢夢無關,你要怪就怪我。”
我眸光微顫,直接抄起手邊的水杯丟過去。
“滾!”
水潑了沈輕洲一臉。
順著下顎往下滴落,沒進他的衣領。
男人卻擦都沒擦,麵色平靜,仿佛已經習慣了被我如此對待。
他隻說了句“你有氣就衝我來。”
就轉身離開。
我閉上眼,深吸口氣。
沈輕洲骨子裏是個高傲的人。
如果不是當初他母親需要一筆錢治病,我也沒法趁虛而入拿下這朵高嶺之花,在一起糾纏三年。
可即便如此,林夢仍舊是他心中不可觸碰的禁忌。
也罷,這回我自己退出,就祝沈輕洲得償所願,和他的小青梅長長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