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精明城府,一眼看穿。我從容微笑,一切盡在計劃。
「抱歉孫董事長,請原諒我用這樣的小心思接近了您。」
我恭恭敬敬地鞠躬,道歉,不卑不亢。
「這塊玉佩是偉少送給我的,可是我覺得,這一定是意義很重的東西,我不能收,也不想收。」
「哦?既然不想要,還給他不就好了?為什麼來找我?」孫庭鈞目光灼灼,隻是尋常抬手喝茶的動作,氣場就已經壓滿了整個物資。
我:「因為我不喜歡他,但我不敢拒絕他。」
拒絕了偉少的女孩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呢?
對,沒有人知道,就孫庭鈞或許也不知道。
因為陶陶是第一個。
「這小畜生。」
孫庭鈞一手攥住玉佩,一手緊扶太陽穴。
我從他緊縮的眉頭裏看出一絲長期精神症狀困擾的病症,也難怪,有這樣一個兒子,什麼樣的爹都會心累。
「你走吧,放心。他不敢再騷擾你。」
孫庭鈞揮了揮手,見我站著不動,他皺著眉抬起眼睛:「怎麼?不相信我?」
說著,他拿起桌上的座機就要撥電話:「我叫這個畜生過來跪下給你保證。」
「不是這樣的!」
我急道:「董事長,我......不想走,我是真心想在咱們公司留用的。」
孫庭鈞舒展眉頭,薄唇微微一抿:「你不像個當保潔的。你那手,手腕上的繭子,明顯是用鼠標的。你是個白領,大學畢業的。我說的沒錯吧?」
我微微一笑:「那孫董事長能留我做個秘書麼?我覺得我很能勝任。畢竟......隻有在您身邊,我才不怕偉少再來騷擾我。」
「是麼?」孫庭鈞冷哼一聲:「滾出去。」
我早該知道,以孫庭鈞的條件,撲他的女人絕對不會比撲他兒子的來得少。
見我遲遲未動,孫庭鈞準備打電話叫保安的動作可不像是開玩笑的。
可就在下一秒,他突然彎腰俯下去,一陣近乎窒息的劇烈咳嗽過後,臉色變得蒼白如紙。
「董事長!」我急忙撲上去:「董事長您沒事吧?」
「藥......」
他咳得氣都透不過來,隻把手指顫抖地指著抽屜:「藥,藥......」
我急忙拉開抽屜,拿出一個白色的瓶子。
孫庭鈞慌忙吃下去兩顆,總算是平複了一下。
我扶他到沙發上躺下,看他終於睡著了,總算舒了一口氣。
回過頭,我將目光落在桌上的那瓶藥上——
倉鼠的嗅覺很靈敏的,我感覺這藥瓶裏的東西,好像不怎麼對勁。
標簽上寫的是抗焦慮緩解精神的,可是那氣味,跟陶陶以前吃過的抗抑鬱藥並不相似,成分也更複雜些。
孫庭鈞睡沉了以後,我悄悄關上門,離開了辦公室。
「站住!」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嗬斥,我一轉頭,還沒等反應過來,臉上就挨了重重的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