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打來電話的時候,我正抱著她的閨蜜沉淪。
那邊的聲音一頓:
“肖繼銘,等你那副仿唐圖賣掉,咱們就離婚吧。”
我撩撥的手一頓,神情中不免泛起一抹厭倦。
“秦可依你又在鬧什麼,我不都說了今晚畫廊的客戶吃飯,所以才沒回去陪你過生日?”
“不就一個生日嘛,年年不都有,你何必這麼斤斤計較。”
可妻子卻沒有如同往常一般,跟我據理力爭。
隻是平靜的掛斷了電話。
我的心,瞬間如同被一雙大手莫名的抓緊。
......
林雙雙靠近我的懷裏,如蔥段般的手指在我的胸膛有節奏的輕輕劃著圈。
“可依又在鬧你了?”
她的聲音溫和柔軟,單單聽上去就讓人心猿意馬。
我收回有些神遊的思緒,笑著抬起她的下巴,在那張微微紅腫的櫻桃小口上,用力蓋下一吻。
“沒有,今天倒是識趣的很,拿離婚威脅我,但見我一生氣,瞬間就老實了。”
林雙雙驚訝一瞬:
“可依今天吃錯藥了,要是平時不要起碼跟你爭論半個小時。”
我笑著蹭了蹭她的發頂,寵溺的把人摟的更緊。
“這兩年你跟著我受委屈了,被人說三道四不說,還總是被秦可依明裏暗裏的使絆子,相比起她來,你真是溫柔懂事的讓人心疼。”
林雙雙嬌俏的伸長脖子,在我的側臉印下一吻。
“為了你,什麼都值得,我對你的愛裏還有無窮無盡的崇拜,你是京北最有前途的畫家,於我而言就是神明般的存在。”
我的心頭止不住的戰栗,柔軟的一塌糊塗。
這兩年,我的畫廊漸漸打出了名堂,最高的成交額賣出了單幅兩千萬的天價。
我在畫家圈裏的名氣自然水漲船高。
可是秦可依作為我的妻子,永遠都隻會像是對待曾經那個鬱鬱不得誌的無名小畫家一樣的對待我。
見不得多少誇讚和崇拜。
有的隻是讓人日漸嫌惡的柴米油鹽。
我內心空洞的浪漫缺憾,在一次陪她同學聚會的時候,被徹底填滿。
林雙雙明眸善睞看向我的目光中,滿是崇拜的星星。
讓我深陷其中,為之著迷。
林雙雙突然出聲,打斷了我的回憶。
“繼銘,要不你今天還是回家看看可依吧,畢竟是她的生日,你真的完全不出現也是不好的,我也是女人,知道女人最想要的是什麼,無非就是心愛的說幾句甜言蜜語罷了。”
我沉吟片刻,想到妻子剛剛在電話裏的反應,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起身下床的時候,還不忘最後在林雙雙的額頭上碰觸一瞬。
“那你乖乖睡覺,我改天再來看你。”
我一身曖昧氣息的回到家中時,已經過了淩晨十二點了。
秦可依正盤腿坐在陽台上,拎著一罐東西在喝。
我走過去,靠在門上嘲諷道:
“不是裝平靜的要跟我離婚嗎,怎麼還自己躲起來借酒澆愁?”
秦可依回過頭,淡漠的目光比窗外的月色更加皎潔。
卻無波無瀾的沒有半點水光之氣。
我借著窗外的光線,這才看清楚她手上拿著的不是酒,而是一瓶旺仔牛奶。
唇角的白色奶泡還依稀存在,微微扯出的弧度像是對我突然回來感到詫異。
“我們沒有孩子,沒有共同的資產,這些年除了畫廊是我在幫你運營之外,我們沒有太多的牽扯,離婚的話會很方便。”
秦可依突兀的開了口,語氣清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