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齊子軒的眼底閃過不可置信,畢竟,我那麼愛他愛得可以為他放棄一切。
看我鐵了心一般,他更加冷怒地大喝。
“白暖暖,你有本事再給我說一遍!”
我一字一頓,毫無波瀾地回答。
“隻願此生、不,生生世世,我們永不相見。”
手腕被狠狠地拽住,齊子軒激動地大吼。
“不就是你媽死了嗎,那隻是個醫療事故,誰都沒想到她身體那麼差。”
“你怪我有什麼用?死都死了我又不能讓她複活!”
我已經不想與他多說一句話,使勁抽回手,含著淚蹲下去撿我媽散落滿地的遺物。
隨後趕緊離這對狗男女越遠越好。
我戴在衣服裏的項鏈,在這個動作下滑落了出來。
一條銀色的鏈子,上麵掛著一顆閃閃發光的寶石。
那是由我媽的骨灰煉成的鑽石。
是她留給我,最後的陪伴和唯一的念想了。
宋安安從床上爬起來,正好看到我的鑽石項鏈。
“軒哥哥,你不是說,為了慶祝我平安出院,要送我一件禮物嗎?”
她跑到齊子軒身邊,盯著我的項鏈撒嬌。
“暖暖姐姐戴的這顆鑽石好漂亮,不知道能不能送給安安呢?”
我一驚,一把護住項鏈。
“不行,這是我媽留給我的!”
齊子軒卻上來拽住項鏈,我越是反抗他越是惡狠狠。
“不就是一根項鏈嗎,拿來!回頭我賠你十根!”
齊子軒的力氣太大,強行爭奪間,我被他大力一推。
“碰——”
我的背,重重撞到後麵的大理石裝飾台。
一陣劇痛頓時襲擊全身,我摔落在地。
然而,我仍舊把最後的力氣集中在手心,死死護著我媽的骨灰鑽石。
看我死都不放,齊子軒眼底的火氣莫名燒得更猛。
“賤人,叫你給我!”
狠狠一腳,毫不留情地踢到我的肚子上。
“啊——”
肚子上鑽心剔骨的疼痛,讓我眼前一黑。
手一鬆,脖子上的項鏈斷裂,我的念想終究是被齊子軒搶走了。
疼痛的冷汗與淚水浸濕了我的視線,我像厲鬼一樣尖叫。
“還、還我......媽媽......把我媽媽還給我!”
眼前發黑,下體,一陣殷殷鮮血浸出。
而此時,齊子軒卻已經當著我,把鑽石送放進了他小病嬌的手心裏。
宋嬌嬌接過鑽石項鏈假裝不滿地努嘴。
“軒哥哥你好粗暴,你看項鏈都斷了啦。”
齊子軒看到宋安安光著腳,格外心疼,趕緊把大病初愈的宋安安抱回床上。
霸道又寵溺。
“回頭我請國際頂尖的設計師給你定製一條。地上這麼涼,你身體還沒恢複,不準再下地了。”
眼前,他們耽溺的溫情更讓我傷心欲絕。
恨齊子軒背叛,也恨自己連我媽最後的遺體都守護不了。
腿間的潮濕更是提醒著我。
我們千盼萬盼才盼來的寶寶,已經被他親爹害死。
齊子軒親自葬送了,我們之間,唯餘的牽係。
“齊子軒......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齊子軒正在給宋安安按揉腳心,不耐煩的一聲暴吼。
“你他嗎叫夠了沒有!”
他渾身陰沉地走過來,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不要挑戰我的耐心。你不就是想讓我對你媽道歉嗎?”
“好,你現在聽著:抱歉,行了吧?”
他用冷漠又蔑視的態度,說出的對不起三個字,是多麼的諷刺與無情。
“我不要你的道歉,我什麼都不要,把項鏈還我我馬上就走。”
天涯海角,惟願此生化成灰燼也不再見到他惡心的臉。
不想齊子軒聞言更加暴怒,她瘋了一般的收緊手,把我掐得脖子發紫。
“白暖暖,我明白地告訴你——這輩子沒有我的同意,你休-想-離-開-半-步。”
他的樣子猙獰得可怕,就像真的恨不得將我掐死。
我窒息的滿臉漲紅,無力地掙紮中,下體的鮮血已經浸紅了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