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還沒亮,我就被謝安遠從床上拽了起來,讓我給陳小婉做早餐。
我懷著雙胞胎,又受過傷,被猛然扯出房間眼前一片眩暈,連忙扶住牆才沒讓自己倒在地上。
“煩死了,又裝,你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小婉都已經告訴我了,想用這種方式吸引我的注意,真他媽不要臉。”
我咬牙看向謝安遠:“我真的身體不舒服,病曆本在......”
謝安遠冷笑一聲打斷我:“說你演你還真寫上劇本了是吧?你看看你如今這副壯碩模樣,哪有半分體弱的樣子?”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他,我如今還懷著他的孩子,他怎麼能對我說出這種話?
“趕緊的,小婉要喝現磨豆漿,早餐裏不要有花生,她過敏。”
我沉默地看著他。
謝安遠被我看得心裏有些發虛:“看什麼?讓你幹點活跟要你命似的,你要是像你那死掉的媽一樣勤快,我也不至於看不上你。”
我的臉上瞬間褪去所有血色。
從我記事起,我媽就在謝家當保姆,為了賺錢養我每天起早貪黑忠心耿耿,在我十五歲那年,仇家闖進謝家要殺謝安遠,我媽為了救他活活被砍了數十刀,當場斃命。
當初謝夫人選中我,也是因為我媽忠心護主,覺得我無論如何都不會拿孩子脅迫謝家。
我忍著肚子的墜痛,做了早餐。
豆渣在觸碰到我手的那一刻,手背的肌膚立刻就泛起了小紅點。
謝安遠知道陳小婉對花生過敏,卻不記得我對豆類過敏,連碰都碰不得。
陳小婉和謝安遠從一個房間出來,兩人身上都帶著水汽,從敞開的衣領中能看到刺目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