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女似是察覺到什麼,她將幽恒的眼睛對準自己。
四目相對,幽恒隻覺得她眼中有一種神秘的漩渦將自己剛剛升起的情緒牢牢鎖住。
玄女見他目光呆滯,嘴角微勾。
“陛下,玄女才是你最愛的女人,記住了嗎?”
“記住了,玄女是本尊最愛的女人。”
很好。玄女見他再次被自己的鎖情咒迷惑,眼中閃過一絲自得。
侍女們麵麵相覷,感覺自己發現了天大的秘密,可還沒等她們反應過來。
一股能量就將她們打的魂飛魄散。
玄女倚靠在幽恒懷裏,笑的得意。
“冥王,是我的,權利,也是我的,誰也別想從我手中搶走。”
她看著鐘離遠去的方向,眼眸深邃。
“鐘離,希望你能識趣,別再出現在我麵前。否則.......”
......
鐘離並不清楚在她走後,鳳棲殿內發生的一切,她帶著仙草孤零零的走在路上。
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黃泉路。
看著眼前漫天飛沙走石,她垂首望著懷中的仙草自語道:“就這裏吧!曼珠沙華,以後這就是我們的新家。”
這是她給仙草取得名字,又名彼岸花。
話落,她動用法力,很快就在這荒蕪的沙漠上,建起了一座房子。
她帶著仙草也就是彼岸花來屋裏,隨便找了一個桌子坐下。
嘶--
她的手指不知何時被彼岸花的葉子劃破,滴滴血珠落在葉子上,彼岸花唯一的葉子開始開心的抖動。
沒過多久,她的血珠就被吸收了。
本來有些光禿禿的彼岸花,枝丫上肉眼可見的長出一顆嫩芽。
鐘離愣了一瞬,小心用指尖碰觸嫩芽,它竟然嬌羞的卷成一團,甚至可愛。
鐘離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原來你喜歡我的血啊?難怪我養了這麼久,你都半死不活的。”
她毫不猶豫的又逼出幾滴心頭血,直接滴落在它的葉子上。
果然,彼岸花似吃到補品一般,又成長了幾分。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鐘離感覺她跟彼岸花產生了一種微妙的聯係,隱隱能感覺出它的情緒。
小家夥貪得無厭的還想要更多。
被她感知後,鐘離哭笑不得的彈了它一下。
“我今天為了保護你,本就傷了的身子更是雪上加霜,給你的精血已是我的極限。”
彼岸花僵了一下,愧疚的嫩芽與她的手指貼貼。
無聲的安慰著她。
鐘離千瘡百孔的心總算有了些許安慰。
她所剩時日不多,但也願每日擠出幾滴心頭血,分給小家夥。
小家夥在第二日,便脫離的花盆,鑽進了她胸口的位置。
鐘離見它不願回去,也不強求。
事後她發覺,彼岸花停留在她胸口後,她的神魂竟隱隱有了穩定的跡象,不再繼續潰散。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彼岸花,眼中的喜愛更盛。
這樣安穩的日子她隻過了兩日,幽恒就怒氣衝衝的找了過來。
他掐著她的脖子厲聲質問:“你是不是對鳳印做了手腳,不然玄女怎麼會被鳳印反噬。”
鐘離被他強大的力衝擊,險些直接魂飛魄散。
關鍵時刻,彼岸花發出一股玄妙的能量,穩住了她的神魂。
可它卻萎靡的不少,葉子也變得蔫蔫的。
鐘離心中一顫,眼底閃過一絲悲哀,他就如此不相信她的為人嗎?
“我能做什麼手腳,幽恒,你扣心自問,我是那種耍手段的小人嗎?”
被反問後的幽恒身子一僵,將她扔在地上,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
“最好真是如此,若是讓本座發現是你搗的鬼,本座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哼。”
幽恒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他焦急的想要解決玄女身上反噬的問題。
卻沒發現,鐘離的神魂又變得透明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