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宴清淮自斷了腿後,便一蹶不振,很少與我說話,更別說與我產生什麼感情了。
我依然每天按時按點將精心準備的飯菜端到他麵前。
宴清淮分明是喜歡吃的,卻往往隻是看一眼,最後忍無可忍道:
“我辟穀多年,你不必再費這功夫。”
我隻柔聲道:
“我不懂什麼辟穀,但村中的大夫說隻有吃好東西才能養好傷。”
宴清淮嗤笑一聲:“凡夫俗子,淺薄無知,你這雞鴨算什麼好東西?”
“西南方向六十裏,有一靈山,上麵有一株三色雪蓮,你若能為我摘來,我便能好得更快。”
七日後,我帶著一身傷回來了,把那株雪蓮小心翼翼地捧給他。
宴清淮眼中卻浮現一抹警惕:“你為什麼對我這樣好?”
我就羞赧地笑了笑:
“他們說撿到的人就歸我,我想要一個夫君,我會一心一意對你好。”
宴清淮笑了笑,把我用命找回來的雪蓮捏碎:
“可是我是騙你的,這三色雪蓮一點用都沒有。”
我的笑容僵在臉上,片刻後,哭著跑了出去。
自這以後,我對宴清淮的態度淡了些,冷臉照顧宴清淮。
可宴清淮卻很不自在,變著法子與我找話題。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愣在原地,迷茫地搖了搖頭:
“我不記得了,我無父無母,也許根本沒有人給我取過名字。”
宴清淮道:
“那你便叫清清吧,好不好?”
他突然扣住我的命脈,眸光幽深不見底:
“我修的是無情道,殺妻證道才是正途。”
“清清,若有那麼一日,你願意做我成仙路上的墊腳石?”
我嚇了一跳,隨即搖了搖頭。
宴清淮眼中立即多了抹帶著殺意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