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步入顧蘭亭的洞府,頭回正大光明地翻開了她紀事的冊子。
“九月十三日,收留一有身孕女子,醫治花費中品靈石三十,等這孩子長大了,得按五厘還我利息。”
“十月二十一日,雪中撿到一個女嬰,起名叫錦書,根骨奇佳,很適合培養成接班人,不過從小培養要花很多錢,再看看吧。”
冊子的前半本都在敘述一些宗門裏的事,後麵則基本上變成了宴清淮。
“一月一日,在劍宗遇到一個美男子,名叫宴清淮,見之忘俗。”
“五月十日,清淮要我放棄合歡宗,走上正道。可是,什麼才是正道?”
“七月,清淮邀請我結道侶了......憑什麼是女人得放棄自己的道?”
“聽說他改修無情道了,有過情,方能無情。”
“他原來是在利用我......罷了。”
所有的事都是短短幾句話帶過。
林既白好奇的聲音響起:
“這能看出什麼來?都是往事了。”
我合上冊子,目光幽冷:
“宴清淮此番也沒有得道飛升,我不信他已然六根清淨。”
“我要他,先死後生,在最得意的時候萬劫不複。”
我當即翻開輿圖,與徐寒州幾人商量,如何為宴清淮策劃一出死局。
他們三人單拎出來自然不是宴清淮的對手。
可幾人也是仙門中的佼佼者,他們聯手,哪怕是宴清淮也得褪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