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笙半跪在我身邊,伸手替我合上顧蘭亭的眼睛。
“無情道,宴清淮,合歡宗......是他的證道之地。”
宴清淮這個名字並不陌生。
仙門中人稱他是:“神仙中的神仙。”
無情道中難得一見的天才,悟性極高,冷心冷清。
但驚為天人的外貌,仍然讓無數女子撲上去,有的人是心甘情願愛他,也有的人是想壞他的道。
即便是宴清淮,也栽過一回,栽在我師傅的手上。
我曾問過顧蘭亭:“這樣的神仙人物,你為何不牢牢把握住,還要放他回去修什麼無情道?”
顧蘭亭長歎一聲:“合歡合歡,要的是兩心相合,道不同,不為謀。”
我的笑嘻嘻道:“我若喜歡,便要與他永不分離,哪怕是把那人腿打斷囚在我身邊也好。”
顧蘭亭彈了彈我的額頭:“情之一字,你還不懂。”
這話說的我不服氣,我每年的實踐課可都是滿分,這在合歡宗史上也是少見的。
隻要我喜歡,再厲害的人物也要為我神魂顛倒,我怎會不懂?
眼前。
徐寒州拔出他的劍,這一柄絕世神兵方一出世,便有淩空之感。
“錦書,我這一劍封鞘百年,今日願為卿出鞘。”
林既白修長的手指間把玩著一道鬼氣森森的符篆:“我不如劍主大人武功蓋世,但於符修一道也略有些見解,願為錦書傾囊相助。”
問笙不甘示弱也要表態,我的手指卻點在他嫣紅的唇上,示意他不必再說。
“我的畢業設計已經想好了。”
我撿起一根樹枝,在宗門前刻著合歡宗的石碑上,歪歪扭扭地寫下∶《基於合歡宗多元化路徑,探究與無情道的創新融合》。
“宴清淮證了他的道,也該輪到我畢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