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在樓梯前,頭被磕破,殷紅的血跡順著她的腦袋流下,昏迷前,她看到從廚房裏走出來的何暖,她的手上還拿著一杯熱水。
溫以橋仿佛看到了希望,努力發出聲音:“求......求你,救......救救我......”
可是何暖隻是輕描淡寫的蹲在她身前,取樂般的欣賞著她的求救。
何暖彎起漂亮的眼眸,笑得人畜無害:“放心,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說著,她抬手,扯了扯襯衫的衣領,露出脖頸間的瘋狂:“看吧,你哥他昨天要了我好多次,我都暈過去了,他還不願意消停。”
“他還跟我說,你在床上挺沒意思的。”
“忘記說了,你哥還在睡,所以,現在這個家除了我之外,沒有人能救你。”
溫以橋的聽力似乎越來越弱,眼前的景象開始扭曲起來,隨後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溫以橋原以為自己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死了,卻沒想到再次睜眼時,會是白花花的天花板。
病房裏瞬間嘈雜起來。
“醒了!她醒了!”
“以橋,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
“醫生,快去叫醫生來!”
傅家二老激動的吩咐著站在他們身旁的管家,隨後,他們的視線落在傅南弦身上。
傅南弦站在人群中的最外圍,但他卻無動於衷,仿佛躺在病床上的人他根本不認識那般,隻是穩穩的牽著何暖的手。
醫生聞聲趕來,檢查了各項指標過後點了點頭:“目前問題不大,接下來靜養,飲食清淡,做好保暖工作就行。”
醫生離開病房後,傅老爺子開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家裏的傭人都去哪了?出這麼大的事情竟然沒有及時發現......”
傅老爺子的話音未落,病房的角落便傳來一陣抽泣聲。
眾人望去,隻見何暖抽抽嗒嗒的哭著:“我中午下樓喝水的時候才發現,以橋不知道什麼時候摔下去了,地上好多血......”
“那一瞬間我被嚇壞了,就趕緊上樓去叫南弦了......”
傅老爺子本就不喜歡這個平民出身的準兒媳,如果不是自己兒子堅持己見,傅家的兒媳隻會是溫以橋。
此時看見她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狀態更是來氣:“我說話的時候輪得到你插嘴嗎?”
傅母也冷聲道:“這麼大一個人從樓梯上滾下去,你們一點動靜都沒聽見?不可能吧?”
何暖的鼻子一酸,頓時委屈的望向傅南弦。
傅南弦安慰般的拍了拍她的手,隨後跟傅老爺子嗆聲對峙:“爸,暖暖是救了溫以橋的恩人,你這個態度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傅老爺子被氣的拍桌:“我教訓人的時候,你也給我閉嘴!”
傅南弦放棄溝通,視線落在剛睜眼的溫以橋,聲音冰冷刺骨:“溫以橋,你來說。”
溫以橋的淚水劃過麵龐,嗓子又幹又疼,她的眸光落在何暖身上時,她看見何暖有些心虛的往傅南弦身後躲。
她的嘴角扯出一抹苦笑,眼中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悲傷:“如果你想知道真相,家裏有監控,你大可以自己去查。”
“如果你隻是想聽一個你想聽到的結果,那我無話可說。”
說完後,她閉上眼,一副拒絕回答問題的模樣激怒了傅南弦。
傅南弦的臉色微變,下一秒,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般,隨即笑得嘲諷:“溫以橋,你自導自演這一出戲不就是想讓我寸步不離的照顧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