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恒坐在天台上,腳下就是萬丈高樓。
“阿詢,我把這幅身驅給你,你出來吧。”
站在天台邊上搖搖欲墜,他篤定,阿詢是不會見死不救的。
他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吃醫生給的藥了,為的就是今天。
陸之恒等了好久,終於在他快要放棄的時候,陸之詢出來了。
陸之詢是隱藏在陸之恒身體裏的另一個人格。
陸之詢慵懶的聲音答道:“怎麼?願意放下你最心愛的鐘君儀?”
陸之恒看著遠方,語氣卻無比堅定:“嗯,放下了。”
回憶像刀子般劃開陸之恒的記憶。
那天,他鬼使神差的打開鐘君儀休息室的監控,卻看到了他這輩子都不想見到的一幕。
那個口口聲聲說愛他的老婆,和新來的實習生在休息室上演著他從未見過的瘋狂一麵。陸之恒閉上眼睛不願意麵對,但是聲音卻清楚的傳進他的耳朵裏。
“怎麼樣啊鐘總,我和你家那位比起來,誰更讓你欲罷不能?”
鐘君儀額頭浸出瑩潤汗珠,半天才擠出幾個字:“當然是你。”
陸之恒的心臟仿佛漏掉了一拍,不願意再看,粗略的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小片段,最近的一年,兩個人在這裏偷腥的次數有好幾十條......
思緒回落,陸之恒再次開口道:
“七天後,這個身驅就徹底屬於你,醫生給我開了藥,隻要吃下,我們其中必然會消失一個。”
“阿詢,你在聽麼?”
七天後,正是他的生日,也會是他的忌日。
小時候的陸之恒性格沉穩內斂,被同班同學拉到廁所扇巴掌還不敢告訴老師,隻是躲在角落裏偷偷的哭。
同學看陸之恒好欺負,對他開始了長達一年多的霸淩。
在同學又一次把他鎖在衛生間的隔間裏時,陸之詢出現。
他直接踹開洗手間的門,回家。
第二天,陸之詢去學校把欺負陸之恒的同學全都揍了個遍,打那以後,再也沒有人敢欺負陸之恒。
後來,陸之詢會在陸之恒十分痛苦的時候出現。
陸之恒最後看了一眼天台的天空,眼角劃過一滴淚。
這一次,就讓陸之詢永遠的代替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