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恒回到家後,看到門口的拖鞋,知道鐘君儀還沒有回來。
他以出差為由,讓實習生白承臨陪著出去度假一周。
在白承臨的朋友圈裏,陸之恒早就看到了。
那些炙熱的,曖昧的,不堪入目的畫麵,都深深的刺激著陸之恒。
站在窗邊眺望,他能看到遠處的金色禮堂裏燃放著絢爛的煙花,那曾經是他們結婚的地方。整個天空的煙花幾乎都要把漆黑的夜點亮,而上一次見到,還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
鐘君儀曾說過:“我的煙花,隻為你一人綻放。”
陸之恒冷笑了一聲,她的煙花,不再為他一個人放,因為剛才的煙花確認訂單居然發到了他的手機上。
而他笑著,直接簽了字。
陸之恒回到次臥躺下,從知道鐘君儀的背叛之後,腦子裏全是和鐘君儀年少時的回憶。
兩個人是在大學相識的,鐘君儀追了陸之恒兩年,求婚求了99次,為了給陸之恒一個美好的生活,創立了鐘氏集團。
她曾挽著陸之恒的胳膊說“別人有的,我的阿恒也一定要有。”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陸之恒。
等兩個人什麼都有了,鐘君儀卻不安分了。
鐘君儀回來的時候,陸之恒已經躺在了床上,門外傳來響聲,陸之恒熟練地閉上了眼睛。
房間門被推開,鐘君儀輕輕的爬上床,看著陸之恒微弱的呼吸,小聲說:“怎麼又睡到次臥了?要不要我在這陪你睡?”
陸之恒沒有張開眼,隻是淡淡的說道:“我睡眠不好,想靜靜。”
鐘君儀在他臉上輕輕的落下一吻:“那我不吵你,晚安,阿恒。”
還是那股熟悉的香水味道。
這個味道,他在鐘君儀辦公室隱蔽隔間也聞到過。
第二天早上,陸之恒是被鐘君儀搖醒的。
陸之恒頓時覺得頭暈,惡心,天旋地轉。
就在他暈過去的前一秒,摔在臥室的地板上。
“阿恒,你怎麼這麼燙?”
“你別嚇我。”
恍惚間,鐘君儀焦急的給他穿好衣服,和張媽在一左一右扶著上了車,一路超速趕去醫院:“沒事的阿恒,我們馬上就到醫院。”
車子開到醫院急診門口,車門還沒來得及關,鐘君儀扶著陸之恒直接衝進急診科。
“醫生!護士!我丈夫發高燒!快來人!”
有護士一眼認出了她,“這不是鐘氏集團的鐘總麼?”
“來來來,把陸先生放這就行。”
醫生給陸之恒做了一個很全麵的檢查,不過是細菌感染引起的發燒,鐘君儀卻緊張成了這幅樣子,腳上還穿的拖鞋。
陸之恒虛弱的看著眼前這個滿臉疲憊的女總裁,如果不是知道她和秘書的私情,他還會沉浸在鐘君儀給他編織幸福婚姻的假象裏。
手機響起,是白承臨發來的。
“陸哥,裝病可就沒有意思了,你信不信,隻要我想,隨時都可以把她從你身邊搶走?”
陸之恒看了一眼身邊的鐘君儀,她似乎很疲憊。
手抵著太陽穴,一臉疲態。
如果是以前,陸之恒有百分之一萬的信心鐘君儀會陪著自己,因為之前,也是這樣大張旗鼓的跑來醫院,那時公司出現了特別嚴重的紕漏,需要讓她回去主持大局,她硬生生的撐到陸之恒的點滴打完把他送回家之後才疾步離開,那次,讓公司損失上千萬。
可現在,陸之恒沒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