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包房回蕩著眾人的嬉笑聲。
這些人我都見過,他們都是那場恥辱性婚禮的座上賓,傅宴澤的至親好友。
“怎麼說你也是讀過大學的,怎麼淪落成這副樣子。”
“還不如在我身旁當條狗。”
原來,他以為我是這裏的服務生。
周邊的人開始捧腹大笑,有的甚至交頭接耳起來。
用我能聽到的音量回憶著。
“當初就是他,丟了新娘和婚禮。”
“窮得隻能住地下室,真是活該被搶了女人......”
我把那瓶好酒放在桌上,以示禮貌。
既然來了就是客,這酒權當作慈善了。
這些圍著傅宴澤的狗腿子,一副看不起人的表情。
“這麼好的酒,都夠你命了。”
那還真不夠。
我現在可是資產過億的行業新貴。
且公司市值還在不斷上漲中。
我禮貌性一笑,轉身準備離開。
跟這些上不了台麵的人糾纏,才是自降身價。
而唐念微......
我和她的緣分大概盡了。
她已有了家,即將為人母,我們注定各不相幹。
手剛搭在門上,身後響起一道聲音。
“等會兒,讓你走了?”
“傅總可沒點頭,你敢走?”
我回身,看見傅宴澤身邊最大狗腿子高宇擰眉看著我。
他起身,一副要攔住我的架勢。
傅宴澤冷哼一聲。
斜睨著眼看我。
“這麼多年本事沒長,膽子倒是肥了不少。”
我深吸一口氣,既然下定決心別跟他糾纏,越快脫身越好。
“各位,我要繼續工作。”
我清了清嗓子。
“今天的工作對我來說,十分重要。”
我沒騙人,韓老請來一趟不容易。
早知是這二世祖,我就不來了。
話落,換來了全場無情的嘲笑。
“一個服務員努力什麼勁啊,還不是伺候人的廢物。”
“真是笑死人了,窮到骨子裏就是這種氣質。”
我完全不懂他們的笑點。
即便我這裏的規模不算最大,員工待遇卻是一頂一的好。
那些外地員工全都配備臨近小區的宿舍,工資比那些白領高多了。
在座的這些人,工資不一定比我服務員的高。
似是為了刺激我,更有甚者擺弄著桌上的車鑰匙和手表。
我打眼一看,不超過十萬的大眾款,更加不懂他們在嘲笑什麼。
見我沒有表情,高宇故意露出袖口,晃了晃鑰匙和手表。
“就這些,恐怕你一輩子都賺不到。”
他上下打量著我,滿是不屑。
“你不會車都沒碰過吧。”
他說得沒錯,我從不開車。
“對。”
我坦然應對。
“我都是步行上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