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年楚雨薇送過他不少手表,他一眼就能分辨出,這支手表和昨晚那支本該是一個係列。
許易年嘲諷地勾了勾嘴角。
“江宴,你的女朋友和她女兒看來很愛你啊。”
楚雨薇母女倆將完整的一個係列手表拆成兩部分,一半給他,一半給江宴。
就像是她們的一顆心,也是能夠分成兩半的。
江宴笑得眉眼彎彎。
“是啊,她們總說最愛我,把我當成小朋友來寵呢。”
也許是擔心他看出點什麼,一路上楚雨薇和楚唯許都在對他噓寒問暖。
他輕咳一聲,楚雨薇立馬心疼地把她的外套脫下來披在他肩上,又將保溫杯中的熱水倒出來貼心地遞到他嘴邊。
楚唯許也把脖子上的圍巾取下,有模有樣地給他戴上,像個小大人似的囑咐他要保暖。
可許易年並不想沾染這些帶著男士香水味的物品,隻說自己想回酒店休息便徑直離開了。
楚雨薇母女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選擇陪他一起回酒店休息。
直到傍晚,楚雨薇的手機響了。
他眼疾手快地按了靜音,轉頭看向床上依舊沒有反應的許易年後才鬆了口氣。
屏幕上江宴的名字在不停跳動著,一旁的楚唯許扯了扯楚雨薇的袖子,壓低了聲音。
“媽媽,我想見江哥哥。”
楚雨薇連忙做了個噓聲的手勢,母女倆對視一眼,輕手輕腳地出了房間。
關上房門的一瞬間,許易年睜開眼,披上衣服跟在她們身後。
楚雨薇母女步伐匆匆,最終來到了江宴的房間門口。
房間門一打開,江宴一把將楚雨薇摟緊懷裏,聲音委屈。
“雨薇姐,你們終於來了,今天我一個人在酒店好害怕。”
“我不奢求能像易年哥一樣24小時陪在你們身邊,隻要你們能每天抽出兩個小時陪我就好。”
江宴一邊說著一邊用他那小鹿似的濕漉漉雙眼望著楚雨薇。
楚雨薇最受不了他的眼淚,一看見他的淚水心就軟了下來,連忙心疼吻了吻他的嘴角。
“兩小時怎麼夠,今晚我和女兒一整晚都陪著你。”
楚唯許也在一旁解釋。
“江哥哥,爸爸一睡著我和媽媽立馬就過來了,我們也很想和你待在一起。”
江宴一臉感動,但又像是想到了什麼,神情低落。
“其實,今天我也很冷,可是你們眼裏隻有易年哥,還把我專門為你們準備的圍巾和保溫杯......”
楚唯許擔心江宴難過,急忙上前拉住他的手。
“江哥哥別傷心,都是我和媽媽的錯,我來給你暖暖,我的手可比圍巾溫暖多了。”
楚雨薇也寵溺地刮了刮他的鼻尖。
“真是個小醋精,這點事都能吃醋?知道你在英國滑雪沒盡興,我可是特意選了這個地方,這還不夠嗎?”
聞言江宴低頭在她嘴角落下一吻。
“謝謝雨薇姐。”
楚雨薇眼神瞬間變得幽深,伸手摟住江宴的脖子,兩人唇齒交纏,來了個法式熱吻。
楚唯許捂著眼。
“哇,我不要做電燈泡。”
好半晌楚雨薇才鬆手,江宴滿臉通紅。
“唯許還在這裏呢。”
楚雨薇抓住他的手遞到唇邊落下一吻。
“怕什麼,他又不是沒見過。”
隨後摟住江宴的腰,牽著楚唯許進房間關上了房門......
一旁的柱子後麵,許易年早已淚流滿麵。
即使早已知道她們的背叛,可親眼目睹這一切,竟還是感覺到深入骨髓的痛,每一個字都化作一柄柄利劍,將他的心臟刺得千瘡百孔。
所謂的給他補過生日,不過是為了滿足江宴沒有玩盡興的遺憾。
許易年蹲下身捂住心口,昨晚楚雨薇母女的話語仍在耳邊盤旋。
不會讓他離開麼?
可是,楚雨薇,楚唯許,我已經下定決心要離開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