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03

父親給弟弟取了“勝天”的名字。

村裏有個陳瞎子，傳說是犯了事讓人打瞎的。

他聽到後來到我家，勸誡父親給弟弟改個名。

弟弟名字太大他的命格壓不住。

父親卻覺得陳瞎子這是無稽之談，

嗬斥著讓陳瞎子滾出去。

我發現弟弟和其他小孩不一樣。

每次繼母給弟弟喂奶，都會痛得大叫。

有一次喂奶被我偶然見到，發現繼母的胸前腫得像小石粒。

胸前還在不停地流血。

而她懷中的弟弟見到血，卻高興地不停蹦躂，嘴裏發出咯咯的笑聲。

繼母有向奶奶和父親說起，想換成米湯喂養。

奶奶又開始一哭二鬧三上吊，揚言繼母要害死她的金孫。

父親一聽到這裏，怒不可遏，抽起凳子就往繼母身上招呼。

被奶奶抱著的弟弟看到這一幕，手和腳都在揮舞。

在我看來，弟弟就是個惡魔。

等到弟弟再大一點，我和姐姐的日子就更難過。

由於弟弟比同齡的人更壯，力氣也比同齡人大。

他學會的第一件事就是打人。

每次他和我們待在一起，拳頭就要向我們招呼過來。

弟弟一日一日的長大，性格更加乖張。

拿拳頭招呼我們的日子越來越多。

我和姐姐敢怒不敢言，隻能忍耐著。

有時候實在忍不住，

哭聲反而刺激弟弟的行為更加狂暴。

奶奶和繼母每每見到弟弟這樣，

不會勸阻，

反而在旁邊大力地誇獎弟弟。

“勝天真是個男子漢！小小年紀便這麼有男子氣概，長大後還能了得！”

聽到她們的誇獎，弟弟的臉上一臉驕傲。

後來就不止是滿足於打我和姐姐，

轉身就去將村裏的同齡人打一個遍。

來家中鬧的人越來越多，

奶奶即使長了一百張嘴，

也罵不過這麼多人。

轉身就將這些錯怪到我和二姐身上，

責怪我和二姐沒有看好他，

並且添油加醋地和父親講述。

父親一言不發地又將我倆打了一頓。

我和二姐就在這樣的環境下艱難的生長。

弟弟逐漸長大。

直到有一天突然將姐姐壓在地上，並不停地聳動著身體。

二姐因為長期營養不良，力氣竟然不如弟弟。

隻能在地上嗚咽出聲。

這一幕恰巧被從地裏回來的父親和繼母看見。

繼母一聲驚呼，上前將二人拉開。

父親一巴掌過去，

將二姐扇倒在地，

二姐吐出了一口血沫。

連帶著門牙一起吐出來。

弟弟嘴裏還在罵罵咧咧，

說父親和繼母都可以幹這種事，憑什麼他和二姐不可以。

他們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反而責怪二姐小小年紀就學會勾引人，

天生的狐媚子。

這次勾引弟弟，

不知道下一次就要勾引誰。

弟弟見父親並沒有懲罰他的行為，

他變本加厲。

不再將視線放在自家人身上。

沒過兩天，

村長媳婦來到我家，在我家門口哭得快要昏死過去。

村裏人都愛八卦，

上前來詢問發生了何事。

才知道弟弟趁家裏人不在，一個人跑去找小孩玩。

大家都不待見他，一見他來便如同驚鳥般散得一幹二淨。

隻有村主任家的孫女，上前來給了他一塊糖以示安慰。

雖然二人同齡，

但弟弟本身就比同齡人高大，

加上家人的驕縱，一身的肥肉交疊。

他猛地將小女孩拽到一旁的草地裏。

不過一會，草叢裏傳來一聲尖叫。

隨後，便是斷斷續續地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