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宴的公司已經上市,並且有一定的影響力。
“離婚宴”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的,再加上他昨晚的醜行被人拍下來發到了網上。
公司一時間陷入水深火熱的境地。
但許宴不管,他一心一意找我,白天堵在我家門口,晚上對著我的手機進行“轟炸”。
「婉婉,我和她結婚隻是想救她,我愛的人隻有你!」
「婉婉,我真的知道錯了,你最後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婉婉,我等你回家。」
還有很多好長的一大段文字,我都沒有看,拉黑刪除。
我已經給過他機會了。
他明知道婚禮那天對我多重要,卻還在百忙之中“抽空”去和陸溫宜結婚。
就在這時,手機忽然收到一條陌生的消息,我看了一眼樂了。
陸溫宜約我見麵。
她穿著一身緊身的白色旗袍,優雅地坐在餐桌前喝咖啡。
見麵第一句,「係統是假的。」
見麵第二句,「我懷了許宴的孩子。」
縱然有所預料,但心臟還是泛起隱隱的抽痛。
意識已經清楚不能再愛他,身體卻還沒反應過來。
我唇角微揚,手指捋了下因坐下而有微微褶皺的紅裙裙擺,「管我什麼事?」
她很清楚,就算她親口把事情的真相都告訴了我,隻要她掉幾滴眼淚,稍微演一下,許宴還是會無條件地相信她。
她這麼做,隻不過是想看到我情緒失控,憤怒悲傷的醜態罷了。
她以為我還愛著許宴。
可惜,她注定要失望。
我不會為不值得的人,不重要的事耗費半點心力。
許宴和誰在一起,生小孩,都與我無關。
陸溫宜詆毀我的點,正是她羨慕嫉妒,且永遠也不可能達到的點。
一個被情緒控製的、可憐又可恨的人而已,不值得我生氣。
陸溫宜似乎沒想到我的表現會這麼平靜又坦然,眼裏閃過一絲不甘,卻又無可奈何。
半晌,她咬牙冷冷道:「阿宴說你很特別,是一個獨立而自信的女人,我卻覺得他看岔了。」
「其實你的骨子裏就是一個自私冷血的人!」
「你其實根本就沒有愛過阿宴!」
她越說越激動,表麵嬌柔溫柔的假象被她自己撕破,露出底下張牙舞爪的猙獰醜陋。
許宴如果看到一定會很震驚吧。
「如果陸小姐約我出來,隻是要說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那恕我不奉陪了。」
我輕輕一笑,拿起包包,準備離開。
陸溫宜氣急,拍桌站起,「等一下!」
我轉頭看向她。
她雙眸幽深地盯著我,忽然抿著唇輕輕笑起來。
我的心咯噔一下,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你以為你的第一個孩子是怎麼沒的?阿宴每晚都會給你燉牛奶雪梨盅吧......」
「你流產的時候給他打電話求助的時候,阿宴說自己當時在陪客戶沒看手機,其實是在哄我睡覺。」
「你在醫院生死一線的時候,他正趴在我的肚子上聽孩子的心跳聲......」
我如遭雷擊,身體僵硬在原地。
「原來我那幾天感覺身體不適,是你搞的鬼?」
「是啊。」
「你懷孕期間,許宴可是一直在我這邊呢!」
「那幾天我食欲不振,多虧了許宴一直在我身邊陪著我安慰我呢」
陸溫宜臉上得意又猙獰的笑意不斷在我瞳孔裏放大,像是一個惡魔在緊緊掐住我的喉嚨。
兩年前,我在懷孕七個月的時候意外摔倒大出血,失去了我和許宴的第一個孩子。
且再也不能有孩子。
明明我都能感受到他的心跳聲了,明明我們再過兩個月就能見麵了......
我一直自責是自己的錯,卻不知道原來一切早有預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