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笑容僵硬在嘴角。
「你相信她綁定了係統?」
我不可置信地問。
許宴的語氣緩慢卻很堅定,「我和溫宜從小一起長大,她是什麼人我最清楚,她在我麵前從來不撒謊,更何況......」
他幾步走到陸溫宜身前,輕輕拉起她的手。
「她手上的傷難道還不足以證明她說的話是真的嗎?」
少女一襲白裙,身形纖細瘦弱。
襯得右手手腕處那道還在淌血的猙獰傷口更加滲人。
那是她嘗試拒絕係統而遭受到的懲罰......
我仔細觀察那道傷口,發現不論是從傷口的大小以及受力角度看來,都更像是......
我當即道:「這樣的傷口可能是她自己弄的......」
許宴目光不明地看我,「你覺得這是溫宜自己弄的?」
他抿著唇,忽然又補了一句,「她最怕疼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看著陸溫宜的眼底暗藏著深深的心疼。
許宴小時候瘦弱,個性沉默,經常受到欺負。
陸溫宜最怕疼,卻依然選擇在許宴受到傷害的時候一邊哭唧唧一邊擋在他身前。
心裏劃過一絲細微的酸澀。
我怎麼會不知道,我知道的。
他和我說過很多次。
那是獨屬於許宴和陸溫宜之間的,我無法企及的過去......
陸溫宜眼底隱晦地閃過一絲得意,她對著許宴搖了搖頭,「阿宴,你不用替我解釋,我知道除了你,別的人是不會相信我的......」
看著脈脈相對的兩個人,我的腦子亂成了一鍋粥。
當即抓起陸溫宜沒受傷的另一隻手,道:「是真是假,我們去醫院鑒定一下就知道了......」
陸溫宜拚命掙紮,「你弄疼我了!」
「你胡說,我明明沒有用很大的力氣!」
「嗚嗚嗚,我知道我說什麼你都不會信我,我走就好了,可不可以不要這樣對我,我好害怕......」
看著陸溫宜抗拒的模樣,我越發確定她是在做賊心虛,「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為什麼不敢和我去醫院鑒定傷口?!」
我轉頭看向許宴,「這樣你還是相信她嗎?」
許宴沒有回答,盯著我抓住陸溫宜的手,眉頭越皺越緊。
陸溫宜忽然嗚咽著尖叫,「嗚嗚......放開我,你弄得我好痛,我要回家!」
她似是無意識地對著我的臉伸出手,長長的指甲在我臉上亂抓,直戳我的眼睛!
我一驚,下意識鬆手向後退去。
許宴壓抑的聲音裏帶著憤怒,「你不要逼她好不好?能不能有點同情心?!」
他為了維護陸溫宜,說我沒有同情心?
恍惚間,我的肩膀忽然被人狠狠推了一下!
失去平衡的瞬間,我清晰地看到陸溫宜眼底的惡意。
下一秒,身體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手腕和膝蓋處傳來一陣劇痛。
鮮血登時從猙獰的傷口處流了出來。
我又驚又怒,心裏慌亂無比。
為了保持最佳的狀態,我又是減肥又是護膚,戰戰兢兢地準備了好幾個月,可是現在......
「阿宴......」
我胡亂地捂住傷口,下意識地喊許宴的名字。
抬頭,卻見許宴正摟著失控的陸溫宜安慰,直到聽到我的聲音,他才發現我整個人摔倒在了地上。
他一愣,立刻放開懷裏的陸溫宜,向我快步走來!
「婉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