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對suv這種車型,都不太熟,因此在高速上也都走得慢。
換張鵬開車,我暈車有些厲害,一直想吐。
實在堅持不到下一個服務區了,我讓張鵬把車先停在應急車道,我吐一下就走。
下車抽紙的時候,張鵬看見了我左手上戴著被他退了的那隻手鐲,立馬沉下了臉。
我還在吐,他沒有關心我,隻是關心這隻手鐲。
“薇薇,手鐲我不是退了嗎?這哪兒來的?”
我沒好氣地回複他:“就是你退回的那隻。我戴個手鐲還要向你報備嗎?”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捏的我生疼,我用力想甩開他,卻怎麼都甩不掉。
他強迫我看著他,眼神非常冷漠:“我說了買這東西就是亂花錢,你聽不明白嗎?我再問你一次,買鐲子的錢哪來的?”
“張鵬,你捏疼我了。”
張鵬放開我,我揉著手腕說:“用小荷包裏的錢買的。沒用我爸的,這下放心了吧。”
誰料他打開支付寶小荷包一看,更加生氣了。
“金薇薇,你知不知道小荷包裏的錢我們攢了兩年?你一下就把3萬花出去了?我爸媽在家連肉都舍不得吃,你卻在這大手大腳的花錢,你這樣我們結了婚怎麼過日子?”
我和張鵬談了兩年,從來沒見過他發這麼大脾氣。
我覺得有些窒息,如果結了婚是過這樣的日子,花自己的錢還要被說三道四,那我覺得和他也沒必要結婚。
我擦了擦嘴,也很生氣:“張鵬,你搞搞清楚好不好?這個小荷包裏的錢是我們為了激勵對方存款一起存進去的。兩年了,我一個月存3000,兩年我存了得有7萬了吧,我花3萬怎麼了?花的是你的錢嗎?”
當時我們存錢時就說過,小荷包裏的錢,自己存自己用,可他好像忘了,覺得這裏麵的二十多萬都是自己的一樣。
張鵬並沒有對我道歉,反而惡狠狠地說:“金薇薇,你要是還想跟我好好過日子,就自己好好反思。”
我剛準備上車,他就已經上車鎖了車門,然後左轉向,起步,一套流程行雲流水,上了高速。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我新提的座駕,被張鵬一個人開走,而我被孤零零地扔在高速上。
高速上車流如水,絡繹不絕。
我站在應急車道很危險,快速打了報警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