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以後,張鵬和我沒怎麼說過話。
沒幾天,就是農曆十月初一,到了送寒衣的時候了。
張鵬過來找我,手裏提著一桶缽缽雞,笑容滿麵。
“薇薇,對不起,那天是我錯了,我不該私自拆你快遞,更不該自作主張退回去,我向你道歉,你原諒我好不好?”
我盤著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沒有搭理他。
他挨著我坐下,給我捏肩膀:“薇薇,別生氣了好不好?咱不是說好了過了寒衣節,就跟我回去見見父母嘛。他們念叨你呢。”
我放下零食,想起了之前的約定。
我和張鵬經朋友介紹認識,他家庭條件雖然很差,但張鵬本人努力上進,碩士畢業後進了一家互聯網大廠,工資也還不錯。
我從小就是獨生女,爸媽的掌上明珠,本科畢業後考到了一家銀行,工資馬馬虎虎能養活得了自己。
我爸媽見過張鵬,對他的評價也還不錯,就是覺得他家裏太差,怕他會自卑,反而會讓我受委屈。
他們還建議我,抽個時間帶我堂哥去,去張鵬老家看看,隻要家裏人的人品不錯,可以考慮我們的婚事。
想到這,我也把他退我鐲子的事放到了一邊,扒拉著幾串缽缽雞吃。
其實我飲食一向清淡,可偏偏張鵬口味重,為了遷就他,我也慢慢習慣了麻辣口。
張鵬看我不生氣了,和我商量見他父母的事。
聽我要帶上堂哥,他有些不太高興。
“你那堂哥就是蜜罐裏長大的,到了我家指不定怎麼挑三揀四呢。”
張鵬和我堂哥不太對付,我堂哥一直不同意我們交往,說像張鵬這樣的人,自卑又自負,心理容易有問題。
我知道他們之間有誤會,忙打圓場:“張鵬,你知道我剛買的車,suv這種,我開不習慣,你也沒開過,叫上堂哥給我們開車嘛。”
張鵬勉強同意,我堂哥卻說有事走不開,最後我們決定自己開車回去。
張鵬看了看我的手腕,裝作不在意地跟我說:“薇薇,你看你不戴鐲子多好看!”
我沒作聲,不動聲色地將左手腕上的手鐲向上摟了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