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關在集裝箱裏時,徐清妍笑吟吟地給顧柏淵打了個電話。
“柏淵哥哥,我碰見你的助理了,她說她和你已經在一起五年了,真的嗎?”
“別聽她的。我的未婚妻是你,不是那種不要臉的貨色。”
顧柏淵的聲音是那樣的堅定深情,可等“不要臉的貨色”葬身火海時,他卻瘋了。
“她會在港口接我回家的,我再找一找,就能找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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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裝箱裏的空氣稀薄,我望著縫隙中透露出的一絲光線,眼淚慢慢浸濕我口中的布團。
“就這些沒錯吧,車估摸著也快到了。”
集裝箱外傳來幾個工人的聲音,而我被死死固定在箱子裏,一點求救的聲音都無法發出。
兩個小時前,我在港口見到了徐清妍。
國內最大私人海運公司的大小姐,也是顧柏淵的未婚妻。
“爸爸,就是她。”
徐清妍居高臨下地指著我:“柏淵哥哥就是和她不清不楚的,她還有臉在這等他的船呢。”
我被兩個保鏢摁在地上,無可奈何地想:
是顧柏淵通知我來等他的。
作為他的助理,我應該在這裏等他。
哪怕他的船下午四點半才抵港,我也不能違逆他的命令,早上十點就來到港口。
而中間的幾個小時裏,他又像逗寵物一般,讓我不斷回公司拿材料,往返了足足六次。
“拿完就回港口,我的船可能會早到。”
“哦,還有一份,你再回去一趟吧。”
我身心俱憊地跪在地上,聽到徐清妍的父親說:“男人嘛,年輕時有幾個紅顏知己,倒也正常。”
我苦笑一聲,我哪算得上顧柏淵的紅顏知己,我連他的情人都算不上。
“畢竟算柏淵手下的人,你也不要太過火了。”
徐父說完這句話就走了,而徐清妍憤恨地盯著我,忽然露出一個詭異的笑,拍拍手:“把她扔進去吧。”
我的手腳被綁住,嘴裏被堵上布條,被塞進那個局促狹小的箱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