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蓋子即將蓋上時,徐清妍當著我的麵給顧柏淵打了電話。
“柏淵哥哥,我碰見你的助理了,她說她和你已經在一起五年了,真的嗎?”
我努力地發出一些聲音,妄想引起電話那頭顧柏淵的注意,卻隻聽到他說:“別聽她的。我的未婚妻是你,不是那種不要臉的貨色。”
“那這種貨色可以給我玩玩嗎?我爸爸的貨剛到港口,可他們都是死的,不好玩。”
徐清妍撒嬌賣癡著,口中說的話卻似毒蛇吐信。而電話另一頭,我隻聽到顧柏淵輕笑了一聲,說:
“她的榮幸。”
仿佛被人掐著喉嚨灌了一整瓶毒藥,我一下子噤聲了。
其實這些年他不是沒有說過比這更難聽的話,隻是在這一刻,我累了。
徐清妍誌得意滿地瞥了我一眼,笑嘻嘻地指揮人將蓋子封上。
我閉上眼,在一片黑暗中,體會著錐心刺骨的痛苦。
我被關在箱子後不久,就被搬運到了別的地方,和其它上千箱貨物放在一起。
在顧柏淵眼裏,我大概還比不上這些貨物。
氧氣越來越少,我的呼吸也變得越來越困難,直到一陣刺鼻的味道慢慢滲透進來。
這是......
“不好,那東西泄露了!”
“誒,你別點火!”
一聲巨響,火焰吞噬了我的身體,我的意識在滅頂的劇痛中瞬間消散。
可在生命的最後一秒,我能感受到的,竟隻是一種解脫感。
我終於可以離開他了。
顧柏淵,下輩子,我們一定不要再遇見彼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