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前美甲店預定爆單,我卻親手剪碎了所有甲片,寧願賠定金也堅決不接一單生意。
隻因上一世男友瞞著我購入一批劣質甲片和甲油,導致做完美甲的客人紛紛發生了指甲脫落和斷裂,手指感染麵臨截肢風險。
結果男友第一時間和我劃清界限,汙蔑我因為貪財用的都是劣質產品。
大年三十的晚上,我被憤怒的客人開車來回碾了十多遍,我爸媽受不了刺激雙雙離世。
可我死後的靈魂飄在天上,卻看見男友和閨蜜拿走了我的保險賠償,去巴厘島舉辦了盛大婚禮。
……
“蘇牧婉,你是不是被詐騙了,這張卡裏我怎麼取不出來錢了?”
“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你那腦子苯,容易被人騙,讓你把錢交給我保管,你還不願意!”
“現在好了,全都被騙走了,你高興了?我告訴你裏麵的錢可有我的一半,你砸鍋賣鐵也得賠給我!”
男友許秦安的臉突然在我眼前放大,他的嘴不停地叭叭著,噴出來的唾沫弄了我一臉。
我抹了一把臉,終於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我重生了,重生在男友偷偷買劣質甲片和甲油之前,重生在被客人開車撞死、家破人亡之前。
更重要的是,我重生在男友和閨蜜將我害死,拿著我的保險賠償金去巴厘島結婚之前!
我死死盯著麵前的許秦安,滿腔的怒火恨不能化成激光射線,立馬就將這個人渣捅個對穿。
他被我的眼神看得心裏發毛,不由得後退兩步問道:“你瞪什麼眼,我說你說的有錯嗎?”
不等我開口,門哢噠一聲開了,閨蜜毛麗麗拎著嶄新的驢牌包包走了進來,直奔許秦安而去。
“秦安,你說什麼被詐騙了?錢全都沒有了嗎?怎麼回事啊?”
許秦安一改剛剛對我的刻薄冷淡,聲音溫柔得能擰出蜜來。
“還不是這個蠢貨,非要自己拿著銀行卡,結果全都被騙了。”
明明應該和我站在一邊的閨蜜,此刻卻問也不問,直接對我一通埋怨。
“蘇牧婉你怎麼這麼笨啊,電信詐騙的老套路你也能上當,跟你合夥開店真是秦安做的最錯誤的選擇。我不管你怎麼辦,反正那裏麵一半的錢你必須一分不少的還給他!”
兩個人一唱一和瞬間給我定了罪,我看著他們倆高高在上的態度,突然記憶有些混亂。
我怎麼記得當初開店時他們都不看好,後來見我掙了錢,許秦安才強硬地要入夥,毛麗麗也死乞白賴得要做學徒,讓我教她做美甲呢?
經過上一世慘死的經曆,現在他們說的任何話都不能給我造成情緒的起伏。
我現在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讓這對狗男女去死,死的越慘越好!
見我一直不說話,許秦安和毛麗麗的氣焰更加囂張了,他們甚至開始盤算起剩下的設備要怎麼分。
“這些桌椅板凳賣一賣,甲油和設備之類的比較值錢,應該會有人收,賣的錢就當給麗麗的遣散補償了。”
可笑,毛麗麗來當學徒我本來就不願意收,她好吃懶做不說還眼高手低,每天來的比我晚、走的比我早。
我讓她從基礎的修剪指甲學起,她嫌棄我讓她幹雜活、打下手,非要張羅著給客人畫指甲,直到被客人狠狠罵了以後才老實。
但即便是這樣,我每個月還要給她三千元的工資,讓她像個大爺一樣坐在沙發上刷手機,否則許秦安就要罵我冷血,把閨蜜當免費勞動力使喚。
現在他們以為我的店要倒閉了,竟然還要讓我給毛麗麗遣散費,到底是誰冷血,是誰占便宜沒夠?
可毛麗麗對許秦安的話並不讚同,她說:“這種二手貨根本沒人要,我好人做到底,幫你拉走扔了吧。”
我盯著她高挑的眼線,明白她是想把東西拿走自己開店,省去前期購買設備的一大筆錢。
果然,緊接著她又說:“蘇牧婉,這間屋子還剩三個月房租吧,反正你空著也沒用,正好讓我用吧。”
我心中冷笑,毛麗麗不僅要白嫖設備,現在更是連開店的房子都不想自己花錢租了。
也對,這對狗男女習慣了蹭我的、花我的、偷我的,怎麼還願意自己花錢呢?
毛麗麗一個好吃懶做的無業遊民,她哪來的錢買驢牌的包包。
許秦安眼高手低、誌大才疏、幹什麼黃什麼,毛麗麗怎麼會看上他呢?
歸根結底,這兩人根本就是扒在我身上吸血的寄生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