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我奶這個據說強悍到刀子雨下來了,都要去英勇去救人的大好人。
抓著那把已經散了的佛珠,轟然倒地。
我享受著這悅耳的聲音。
這是端茶倒水了一天的我應得的。
畢竟,火是她點的,罪是她造的。
那我讓在新的一年,早日認清自己的罪行。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也不過分,對吧?
但事情鬧得這麼大,總有人出來打圓場。
等我去了趟隔壁嬸家,將我的大包小包行李拿出來 規劃踏上返程的道路時,二叔出來攪稀泥了。
是的,你沒有看錯,作為我奶的親孫女,我在這個家大過年回來,連一間房間都沒有。
到最後,每年隻能借宿在隔壁嬸家。
偏偏這事時,我二叔還不滿的看了我一眼,換上副說教的口吻道:
“大過年的,和氣生財嘛,再說熱搜上的終歸是別家的事,何必因別家的破事,把自家的氣氛搞這麼僵呢?”
“再說那個熱搜上的賤蹄子,我看也是活該——要不是他自己不安分守己,一天天想往外跑,那當家的,至於鎖她打她嗎?”
“騷女人就是欠教訓!”
二叔說著又吐了口唾沫:“就這點破事,那當家的竟被判了十一年?”
“不是,那女的上麵有人啊?!”
“如果有人,她就不會被那個人家暴十幾年了。”
話音剛落,我冷冷的拿膠水,封住二叔那張惡臭的嘴。
說起來,如果不是我有強悍的武力傍身。
今日被我奶等人活活捆綁拉去和趙大偉結婚後。再過十幾年,熱搜上的那個悲慘主角。
不出意外,就是我。
見我動作,其他親戚雖極為不滿,但由於我的武力隻能敢怒不敢言的嘟囔道:
“你閑的沒事,拿自己跟那個賤蹄子比什麼比?!”
“不說別的,你奶那麼好心的人,怎會不對你婚事上心,敢情你搞上被害妄想症,倒打一耙後在這兒先自個兒委屈上——啊啊啊!”
話音未落,在我又廢了一卷膠帶後。
其他親戚終於老實了。
一片寂靜中,我奶再也看不下去似的,抓著那串再也拚不齊的佛珠。
滄桑道:
“行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和和氣氣的過個年。”
“小瑩,奶奶也是心善,不跟你計較了。”
“這樣,我們各退一步,看在你沒爸媽的份上,我替大家忍受你之前的那些汙言穢語,但你二叔當年幫了我家不少,他現在廠子缺人,你就當做賠罪,去工作幫忙吧。”
“工作賠罪?”
我又笑眯眯的摩擦起那把明晃晃的刀:“可是我已在今年的秋招上收到滿意的offer了。”
等等,offer?!
女人靈敏的第六感在我腦海中炸起,我下意識打開行李中的一個背包。
背包裏,被人為撕的粉碎的世界500強offer映入我眼簾。
一片似是解氣的目光中,我最後看了眼粉碎的offer,又看了眼拚命抑製又死活抑製不住得意的我奶。
眼中暗流湧動。
原來是她老人家撕的啊。
這可真是,這可真是......挺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