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逆來順受,但在靠百家飯養大,一天打八份工湊足大學學費,兼職的小說今年又賣了千萬版權費後。
我有了底氣發癲。
我直接掀翻茶水。
“看光?如果說穿個夏天的短袖,就是被看光的話,那整個村的男人女人,包括大伯,二叔,小姑,還有奶奶你——”
“你們被趙大偉看光了!”
欣賞了一下親戚們錯愕的視線,我笑嘻嘻複述我奶剛剛的話,一字一字道:
“被看光了身子,私定終身可是要進豬籠的!”
“來都來了,正好大過年,我心善不計較,也不介意讓你們做小......”
“所以,你們幹脆一起嫁給趙大偉吧!”
下一秒,大宅裏回蕩起我奶的佛珠斷裂聲。
“趙瑩,你瘋了?!”
不止她,在場所有前來拜年的親戚也驚怒交加。
意識到我不是在開玩笑後。
我奶直嚷我瘋了,我瘋了,然後命令身邊的大叔,大伯,拿出繩子把要我綁進後屋的豬圈驅邪。
麵對麵色不善的親戚們,我直接一個杯子砸了下去。
又反手把叫的最凶的我奶五花大綁。
最後從衣服裏掏出刀子,白花花的刀光,將剩下來想捆我的臉,印得發慌。
我瞥了眼親戚們膽怯又錯愕的臉。
這也難怪。
畢竟在他們眼裏,我還是那個失去父母後,柔弱的誰都可以欺負踢一腳的小姑娘。
可我自小學沒了爹媽,又被我奶以好心保管財產的名義搶走賠償金和家中的所有財產後。
沒了親人的保護,我逼著自我強悍起來。
小小年紀在社會上一路摸爬滾打,與混混對打,與人渣激抖。
凶狠,強橫,不要命。
在餓到極致時,甚至與野狗爭食。
更別說我進大學後,專門報了散打課。
多年的野蠻打法加專業指導,我大三時就獲得了全國大學生散打冠軍。
但我這人是真心善,自至親突然離世後,總覺人生在世,總要有根。
積善成德,好聚好散。
所以即使有了武力傍身,大過年的我,也沒想讓之前的仇人遭血光之災。
說實話,我今日給親戚們端上的每一份五香蛋和茶水,都是心平,氣和,發自真心的。
但總有人給臉不要臉。
我環視把四周,把所有欺辱過我的親戚五花大綁,排成一列。
剛綁完,我奶的怒罵從身後傳來:
“賤丫頭,你就算再自私自利,不敬長輩也就算了,現在竟在大過年,把所有人綁成一團?!”
“我趙家女子一向以性格溫婉,好生養,接連生十個大胖小子聞名。”
“現在出了你這麼個暴力粗俗的賤人......”
我奶怒目圓睜:“你讓未來幾年,村裏哪家的男兒,敢買我們家的女孩?!”
“你怕來年讓我們家遭報應嗎?!”
“報應?”
我收起刀子,看著我奶那張猙獰的老臉溫柔一笑道:
“當然要報應。”
“不然我那被你吞掉所有財產的爸媽,那些曾被你介紹給趙大偉後,被折磨的音一息的女孩子,還有那些因你,你們,直接或間接死去的冤魂...... ”
“怎麼能在地下或地上,開開心心的——”
“過個肥年呢?!”
說著,叮叮叮的手機提示聲響起,我拿出手機,點開一則最新的熱搜。
熱搜上,我們隔壁村有個女孩子被爆出被家暴了十幾年,隻能靠掛糞袋生活。
幾張她生活的圖片被拍照掛了出來,一眼望去,觸目驚心。
我奶也很驚心。
但她的驚心不是因為女孩的慘狀,而是和我一樣,認出那個被家暴的女孩。正是如現在的我一般,在好多年前,被她親手介紹給一位超雄男的。
“那個死男人被判了十一年。”
新年絡繹不絕的新年鞭炮聲重,我笑眯眯的扳起我奶的臉,逼她看我手中的熱搜。
日光大盛。
“那你猜,將她親手推入火坑的你,還有你們這些熟視無睹嗯,推波助瀾的人,會被判多少年呢? ”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