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燈光籌措,我展現出自己一貫長袖善舞的風格。
在各類人馬之間周旋。
跟貴太太們我能聊到設計珠寶馬術。
跟名媛們我能洞悉她們身上的裙子設計以及未來流行趨勢。
跟企業家們我能暢談投資理財以及股票市場份額。
而傅思沛則像往常一樣隨便說了幾句就再也插不上話。
宴會過半他走到陽台吸煙,食指和中指夾著煙卷,煙氣過肺,帶著點浪蕩貴公子的氣質。
但在我眼裏他現在和下海的鴨子沒有區別。
我端著紅酒走到他身邊。
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施溪正在風中抱著他的外套朝他燦爛微笑。
今天的溫度和昨天差了五度,我為了整體妝容的合適,連披肩都沒帶。
而我的好丈夫的外套卻出現在另外一個女人的肩膀上。
曾幾何時我也和他互訴衷腸,兩人在滿天星河的公園裏鋪開毯子,他的手穿過我的腋下將我緊緊摟住。
帶著我的指尖輕點天上的星空告訴屬於我的星座在哪裏。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呢。
是從我比他更先談下來單子,還是從合作商選擇我先握手,抑或是從公司經理遇到問題第一個打電話給我,即使我當時正在談生意而他本人就在公司?
我從內心感到疑惑。
我自認已經足夠照顧他的心情,為什麼我還要因為自己的能力太強而感到抱歉?
是什麼樣的傻逼才會在自己不如別人的時候幹脆擺爛?
當自己是五歲小孩?
再往前半年,我也許會為了自己丈夫眼中的溫柔給別人而傷心。
但現在,我選擇溫暖自己。
我回到大廳,幹脆利落的直接把落地窗鎖死。
這麼喜歡溫暖別人,有本事就別回來,凍死拉到。
室內溫暖如炬,為了一個隨時失去溫度的外套而心碎,實在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