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天生一對,他們天作之合。
越是聽得多了,沈懷就越是嫉恨。
沈清一個被踢出門的喪家之犬,憑什麼過得比她還好。
憑什麼她要經曆父親瀕臨破產、母親鋃鐺入獄,連考上京市大學都幾乎要了她半條命,而沈清卻可以如此輕鬆地再次擁有這一切。擁有讓人羨慕的愛情,被人仰望的地位?
此刻她指尖深深嵌進肉裏,逐漸用力,幾乎要劃破手心。
張攻是不太想給裴確好臉色的。
尤其是他知道裴確已經變心後。
在他看來,自己這個得意門生哪哪都好,就算是當斷不斷,遲早反受其亂。
既然知道枕邊人已經變心了,怎麼還不揭破?
但沈清的性子他清楚,做這種事確實勉強她了。
於是張院長也隻能輕歎一聲,輕刺了一句:“裴總日理萬機,今日竟然得空。”
裴確笑容不改,“工作自然沒有阿清重要。”
男人拎著包站在沈清身旁,一派溫文爾雅,狹長的桃花眼笑起來更加迷人,時不時側過頭去,溫柔至極。
路邊所有人的視線都被吸引過去,甚至有人舉起手機,拍下這一幕。
忽然,剛剛還在他們身邊的女孩驚呼一聲,“撲通”跌倒在地。
她身前,是穿行不息的車流,隨時都有可能有某輛車衝出,將她撞倒。
“小懷!”剛剛還從容的裴確瞬間變得慌張,將手裏沈清的包扔在地上,自己衝到沈懷身側,“你沒事兒吧?”
沈懷被拉到安全區域,“嘶嘶”地捂著腳腕喊痛。
“我沒事兒的裴哥。”沈懷明顯吃痛,卻咬著牙衝裴確露出一個勉強的笑,“我真沒什麼大事兒。”
裴確不信,“你說沒事兒就沒事了?我帶你去醫院。”
說完,把人打橫抱起,放到自己副駕駛上。
將椅背往後調時,他忽然想起了沈清。
他近乎倉皇地回過頭去找探尋沈清的身影,但什麼都沒有。
一瞬間,他故意都急促了幾分。
副駕駛的椅背,是沈清覺得最舒服的位置。
一樣沈懷想做這個位置,裴確的都不讓她調。
而今天,裴確為了讓別的女人坐的舒服,親手調整了椅背的高度。
沈清一定誤會了!
“不走嗎?”
裴確一時沒反應過來,說這話的是沈清。
女人在車的另一側握住車扶手,平靜地同他對視。
眼神如常平波無瀾,叫人窺探不出其中的真實情緒。
裴確鬆了一口氣,“阿清,不用擔心,回家休息休息吧,我替你把小懷送醫院去就好。”
“你知道的,小怪從小嬌生慣養,根本照顧不好自己,站著不動都能陷入危險,擦破點皮都要流血不停。她是你妹妹,我是她姐夫,照顧她一點是難免的,所以才會下意識送她去醫院。”他走過去拉住沈清的手,緊盯著她的眼睛,想在裏麵看到熟悉的信任。
沈清沒聽他說什麼,拂開他的手,拉開車門,跨坐進去,“我也要去醫院,順路,走吧。”
裴確立馬焦急地問:“阿清你哪不舒服,我陪你去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