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搬來自己的房子裏有幾天了,但因為心情一直很差,做什麼都提不起興趣,一直沒添置什麼生活用品。
拉黑顧彥之後清淨了好幾天,我總算在一個午後踏出家門走入超市。
沒想到竟然遇見了我的主治醫生。
“沈小姐,您也住附近?”
我尷尬地點點頭。
“上次和您說盡早住院您考慮的怎麼樣了?”柳醫生親切地說。
“您別害怕,雖然癌症聽起來可怕,但隻要盡早接受治療,還是有很大的可能治愈的。”
“最重要的是您自己要有信心,不要諱疾忌醫。”
“您和家人說過了嗎?”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身後忽然傳來一道冷漠地聲音:
“沈南意!”
我猛地回頭,顧彥就站在我身後,視線不停地在我和柳醫生身上打量。
柳醫生一襲休閑服,推著一輛購物車,我沒打算賣很多的東西,手上什麼東西都沒有。
再加上我們剛才說的話不便讓旁人聽到,站得近了一些。
在顧彥眼裏我們就是一起來逛超市的,臉色一下就陰沉下去。
他緊緊捏著我的手腕將我拉開,“現在就找下家是不是太早了一點?”
“我們還沒離婚!”
我甩開他的手,覺得他冒犯了柳醫生,生氣道:“你在說什麼?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嗎?”
“你還維護他?”顧彥氣的雙目通紅。
我沒理他,轉頭看向劉醫生,歉意道:“抱歉,柳醫——”
顧彥卻不依不饒:“這就是你要和我離婚的原因?沈南意你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你還要不要臉?”
說著又要過來拉扯我,柳醫生實在看不下去了,擋在我麵前:
“這位先生請你控製一下你的情緒。”
“讓開!”顧彥怒道,“我和我妻子說話有你什麼事?”
誰曾想柳醫生聽見這話更氣了:“你說你是沈小姐的丈夫?!”
我心裏忽然湧上一股不好的預感——
“嘭!”
柳醫生一拳打在顧彥的臉上。
“我入行這麼多年,就沒見過你這麼不負責任的丈夫!”
“竟然讓妻子一個人來做流產手術!”
他還想再說什麼,我連忙大聲製止:“柳醫生!”
顧彥卻如遭雷擊,顧不上臉上的疼痛,一臉茫然地看向我:
“他剛才說什麼?什、什麼流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