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單紀宸還在義正言辭。
下一秒,就因為那張和白月光七分像的臉,輕而易舉的越過了最後的底線。
在我們家,與我們房間一牆之隔的位置,他們親熱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在我耳邊無限放大。
胃裏頓時一陣翻江倒海,我急急跑向衛生間,生理性的不適夾雜著心理上的惡心,我趴在馬桶旁嘔的眼眶通紅,再站起身時重心不穩,將未來的及收好的麵霜打翻在地。
同時,也打斷了他們的雲雨。
貓兒一樣嬌媚的聲音停了下來,喘息著問“什麼聲音?”
單紀宸想起什麼的緊張起來:“老婆?”
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十分急促。
“老婆?”
他跑了過來,急的連鞋子都忘了穿,見到地麵上滿是散落的玻璃碎片,擔心的將我抱起。
“怎麼這麼不小心?有沒有傷到?”
見我不答,又不放心將我從頭到尾仔細檢查個遍,手上的一道細小傷口讓他緊張萬分:“怎麼還流血了。”
我本是極力忍住內心的痛苦,一滴眼淚卻還是落在他手上,他像被燙了一下,立馬看向我,關心又著急:“念念別哭啊!我這就去拿醫藥箱。”
他不知道,再好的藥也治不了我心裏的傷。
在單紀宸出去的空檔,陸遙揚著笑意走了進來,麵龐尚未退卻的潮紅深深的刺痛著我的眼睛。
她慢慢的在我麵前蹲下來,在我這個妻子麵前宣誓主權。
“你早就看出我是誰了吧?那你就該知道,阿宸原本是我姐夫,若不是姐姐去世時我還小,單家的女主人哪能輪到你來做!所以,你最好安分一點,別再試圖吸引他的注意了!”
我憋屈很久的情緒在聽到這句話後也收不住了,質問道。
“你憑什麼身份來警告我?這張臉嗎?”
就在我話音剛落,濃濃的不甘表現在她的臉上,視線也變的勢在必得與怨恨起來,仿佛我才是破環別人家庭的罪魁禍首。
“那也夠了!”
沒等我明白是什麼意思,就眼睜睜見她拿起不知什麼時候撿起的玻璃碎片,毫不猶豫的劃在了自己的臉上,隨後慘叫起來。
“別劃我的臉!求你!別劃我的臉!”
聞聲的單紀宸大步流星的趕回來,緊張的奔向陸遙。
陸遙哭的梨花帶雨。
“阿宸,怎麼辦,我是不是要毀容了?”
單紀宸眸中滿含心疼,不由分說的開始指責我。
“你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個樣子?怎麼能做出這麼惡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