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擺弄著胸前的掛著的玉佩。
與裴瑾送給我的耳墜是同一款料子。
我抓了一把金瓜子砸到她身上,“滾!”
“瑤光,她若不好,下次便不要她唱了,仔細自己的身子。”
裴瑾嘴上安慰我,眼神卻緊緊盯著被人帶下去的女人。
半盞茶後,他語氣愧疚跟我說:
“我還有點事,去去就來。”
“去吧。”
等他身影消失在牆角處。
我摒卻了所有丫鬟,自己偷偷跟上,卻在轉角處遇到了笑的花枝亂顫的櫻櫻。
臉上的油彩未幹,身上的羅裙卻已經半褪。
“王爺,是我好,還是王妃好?”
裴瑾隻穿著便衣常服,卻已經汗涔涔。
“問這個幹什麼?”
櫻櫻便過頭掃了我的方向一眼,咯咯一笑:
“王爺,我就想知道嘛。”
“你說呢?我跟你什麼姿勢沒用過?”
刺啦一聲,羅裙被扯開。
裴瑾單手抱住櫻櫻,掂了一下,女孩嬌呼一聲,仰起下巴,似是承受不住。
白/皙的脖頸上,一根紅線吊著一塊翠綠的玉佩。
我眸子一縮,憤然扯下那對耳墜,丟在一旁。
“還要再深一點嗎?
“櫻櫻,不要叫......”
他捂住女孩的嘴巴,卻加大了力度。
我扶著牆慢慢挪過腳步,剛坐穩裴瑾就匆匆趕回來。
我一言不發地看著他,胸襟前的兩粒扣子已經被扯下,解下狐裘扔給他。
“天氣冷,王爺仔細身子。”
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轉而求他:
“王爺,你答應過我,要去大理寺幫我取一件東西。”
裴瑾胸口起伏不定,眸子裏的情/欲之色還未完全消退,見我主動開口,立馬起身:
“好,我這就去。”
他轉身離去,卻又急忙回頭看我一眼,見我含笑看著他,眼底閃過一絲驚慌。
“瑤光,你就在這裏等為夫,我速速就回!”
我垂眸冷笑,看他步履匆匆離開,也慢慢踱著步子回了屋。
“回小姐,車馬已經在小門等著了,太子妃說這個腰牌您拿著,有事盡管報她的名號。”
我點點頭。
卻始終沒拿太子妃的腰牌。
因為我知道,她也不容易。
同出身武將世家,我們在京城被猜忌得太多了。
心腹丫鬟將我扶上車,有太子妃的暗衛護送,我順利就出了城。
城門關閉的瞬間,我好像聽見熟悉馬蹄聲從後方傳來。
不由得心念一動,挑起門簾,卻隻見滿天紅霞似血。
突然想起很久之前也是這樣的天,那個踏雪尋梅的少年親王,拖著殘身騎駿馬。
踏著晚霞奔來。
他胡亂抹著嘴角的血絲,笑著遞給我一枝殊色梅花。
“瑤光,走吧,不要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