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兒子放學回家,卻遇上歹徒持刀闖入幼兒園。
我下意識將兒子護在身後,他卻狠狠推了我一把。
讓我擋住了刺向他班主任的刀。 我躺在血泊裏奄奄一息。
身為警員的老公卻抱著另一個女人衝過來,將我從急救車上拉下來:“先救我老婆!”
兒子也跑過來,拉住醫生的手。
“醫生救救我媽媽!”
我呆呆地望著許文清和兒子。
如果阮沫是他們的老婆、媽媽,那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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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直接被男人大力扯下來摔到地上。
周圍的醫生見狀,滿眼震驚:“你幹什麼!”
許文清看都沒看我一眼,冷聲道:“現場的情況我了解,歹徒並沒有傷到傷者的要害,隻是看起來嚇人而已。”
“沫沫的眼睛劃傷了,需要立刻救治!”
醫生瞪大雙眼,不敢相信這話是從一個穿著製服的警察口中說出來的。
“什麼叫沒有傷到要害,失血過多很可能會危急生命!這位女士隻是眼角有點擦傷而已,我檢查過了沒有大礙!”
阮沫卻嬌滴滴倚在許文清懷裏,哭得梨花帶雨:“老公我的眼睛好疼啊,我會不會以後再也看不見了嗚嗚。”
兒子大聲哭喊著:“我不要阮媽媽有事,爸爸你快想想辦法!”
許文清緊緊摟住女人:“亮亮別哭,我絕對不會讓你阮媽媽的眼睛有事的。”
然後二話不說將阮沫抱上救護車,對著開車的醫生道:“我會讓我的同事送傷者去醫院,請你們立刻開車!”
兒子則趴在阮沫身邊,對著她噓寒問暖。
“阮媽媽,你別怕,亮亮陪著你呢。”
從始至終,兒子都沒有提及被他推出去替阮沫擋刀的我。
老公也沒低頭看我一眼。
我倒在血泊裏,身體逐漸變冷,看著逐漸遠去的救護車,用盡最後的力氣摘下了手中的婚戒。
用力一扔。
戒圈沾了血滾到一旁,被人踩在腳底下。
再次醒來,我躺在醫院的病房裏,腹部纏了厚厚的紗布,隱隱傳來疼痛,我卻渾然不覺。
隻呆呆地看著天花板,腦海中不停回放著救護車前的一幕。
我的丈夫,兒子為了另一個女人,一個將我丟下,一個將我推出去擋刀。
我曾以為的幸福生活,全都隻是一場泡影。
眼淚順著眼角滑落。
手機鈴聲卻在此刻瘋狂響起。
是許文清打來的電話。
我忍著痛,艱難抬手接起。
電話剛接通,男人焦急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莫歡你在哪兒呢!”
他還不知道我出事了。
看來兒子仍沒有告訴許文清被歹徒刺傷的人是我。
我忍下眼底澀意,聲音沙啞:“什麼事。”
“你現在立馬來第一醫院!我有急事找你!”
背景音裏隱隱傳來阮沫的喊聲,還不等我回答,許文清就已經掛斷電話。
他篤定我會隨叫隨到。
就像以往這麼多年一樣。
但這次許文清注定失望,我躺在這裏動彈不得,連病床都下不了,更別提趕到他那兒。
可我沒想到,許文清會為了阮沫直接找過來。
男人闖進病房,不顧我身上纏著的紗布,一把拽住我的手將我從床上拖下來。
我吃痛叫出聲,讓他放手。
身上的傷口撕裂,血液浸出染紅紗布,男人卻視而不見,沒有鬆手。
反而一臉失望地譴責我:“不就是讓你給阮沫捐個視網膜嘛?你居然還跑到醫院來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