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椏!!!”
溫澤霖渾身帶著怒火大步上前。
他無視我扶著腰臉色蒼白的模樣。
看向我的眼神隻有滔天的怒火。
“澤霖哥,鬱椏姐不是故意推我跟阿姨的,你別怪她。”金雨嬌虛弱的靠在溫澤霖懷裏道。
溫澤霖臉色鐵青,既心疼金雨嬌,又惱怒的看向我,“鬱椏,你怎麼會變得這麼惡毒?你吃嬌嬌的醋就算了,為什麼連我媽也不放過?”
“你怎麼就不能跟嬌嬌學學?你看她,能在工作上幫助我,又能跟我家裏人相處融洽,你為什麼不行?”
此刻的溫澤霖讓我覺得陌生。
我仿佛從未真正認識過他。
這一刻,我突然想通了。
我愛的是十八歲的溫澤霖。
那個愛得熱烈而張揚。
愛我勝過一切。
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給我的男孩。
而不是眼前這個會出軌,會一而再傷害我,會無視我的痛苦和委屈的溫澤霖。
“我沒推她們。”
救護車抵達後,醫護人員把溫母和金雨嬌往救護車上送時,我對溫澤霖道。
這是第一次。
也是我唯一一次跟他解釋。
溫澤霖卻連看都沒看我一眼,大步離開。
許久後,保姆小心翼翼上前問我,“少夫人,你的腰還好吧?”
“我沒事。”我扯出一抹牽強的笑道。
保姆攙扶著我起來,見我要走,還不忘叮囑我,“少夫人你的臉色很難看,還是去醫院看看,少爺就是急糊塗了,等他回過神來該後悔心疼了。”
急糊塗了?
為誰急?
我心裏很清楚。
但我沒跟保姆多說什麼。
離開前,我把脖子上戴著的項鏈取下來送給保姆。
項鏈吊墜是一枚素圈戒指。
那是十八歲的溫澤霖打第一份工掙到的錢,送我的禮物。
現在,我不要它了。
無論是戒指,還是人。
我都不要了。
當晚,溫澤霖給我打電話。
我沒接。
他又給我發信息。
內容大概是說,溫母目前昏迷不醒。
金雨嬌流產,還傷到眼角膜,失明了。
金家人很生氣,讓我必須給他們一個說法。
失明了?
看完溫澤霖的信息,我覺得荒唐又可笑。
眼角膜摔壞了,下一步呢?
是不是要我把眼角膜捐給金雨嬌?
果然。
溫澤霖下一句話就是:“金家人提出兩個解決方案,要麼你賠金雨嬌一雙眼睛。要麼我離婚娶她。”
“所以你的選擇呢?”我回了他的消息。
良久,溫澤霖才回一條,“椏椏,我不想你受到傷害。”
“嗬。”我冷笑出聲。
不想我受到傷害?
我隻覺得可笑至極。
接下來幾天,溫澤霖都沒回來。
我也沒聯係他。
即便如此,我也能清楚的知道他每天做了什麼。
這都要歸功於金雨嬌。
“澤霖哥親手給我做的飯,真好吃。”
“澤霖哥說會給我一場盛大的婚禮。”
“澤霖哥說我們還會有很多孩子。”
“澤霖哥的懷抱真暖和。”
......
消息中還夾雜著各種照片。
包括溫澤霖在病房裏跟她求婚的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