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就見到了封齊。
是在送曉瑩去電視台上班的時候。
我開著車,曉瑩刷著手機,我們一路沉默。
她已經對我冰冷了一晚上,不知道還要冷到什麼時候。
車窗外,商場巨型大屏上是封齊的半身照,他鬆弛地倚著鋼琴,笑的和煦。
我和他確實很像,尤其是眉眼,仿佛同一個人。
但我知道我永遠替代不了他。
無論是我從冰冷刺骨的烏蘭湖裏救了曉瑩,還是七年如一日地悉心嗬護曉瑩,我都替代不了封齊在她心中的位置。
這樣的差距正如同我是她父親手下的最不起眼的汽車兵,而封齊是她門當戶對珠聯璧合的青年才俊一樣。
我們之間,是不可逾越的天塹。
到了電視台門口,曉瑩幾乎逃一般地跳下了車,仿佛和我共處的狹小空間讓她透不過氣來。
我看到一個身材頎長、西裝革履的男人,在一群人的簇擁下向她走了過來。
她的神情由震驚轉為錯愕,又轉為激動。
接著,他們緊緊抱在一起,仿佛失而複得一般。
“台長,您以前就認識封先生嗎?”曉瑩的助理驚訝道。
“你才知道嗎?台長和封先生可是青、梅、竹、馬!大院裏的一對璧人!你以為呢!”說話的是他們的老友。
“瞎說什麼呢!”曉瑩笑著責備道,臉上卻是抑製不住的笑容。
密不透風的人群擋住了車的前窗,眾人前呼後擁著曉瑩和封齊進了電視台。
門口未散去的人還在感慨著這一對佳偶未能結合是多麼遺憾,當初他們的情誼是多麼動人。
我靜靜地在駕駛座上聽著,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