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了一個跳水輕生的女孩,她清醒後做的第一件事是吻我。
後來,那個女孩成了我的妻子。
婚姻七年,我每每覺得自己像是活在西方的童話故事裏。
直到有一天,一個眉眼和我五分相似的男人出現了,戳破了我夢幻的泡沫。
我這才知道,原來七年前那個吻,她想給的是他。
盡管,讓她跳進烏蘭湖尋死的,也是他。
......
一個下雨的秋夜,晚飯已經做好又涼了,我端回廚房加熱了一遍又一遍。
窗外的大路上出現了熟悉的吉普車,是我嶽父的司機把妻子施曉瑩送回來。
外麵下著雨,我連忙打傘去門口迎接。
今天的曉瑩和以往有些不同。
她沒有像之前一樣和我貼貼麵頰再進門。
而是看也沒看我,甚至沒躲到傘下,昂著頭徑直進了屋門。
我有些不解,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吉普車的司機小路——他是我的老鄉,也是我的戰友,我們以前是同一個連隊的汽車兵。
小路遞給我一支煙,我忙擺擺手:曉瑩不喜歡煙的氣味,我已經很多年不抽煙了。
小路見狀自己抽了起來,他歎了口氣,似乎有些不忍。
“雲生,你知道不?封齊回國了。”
封齊?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在我的腦海中打了個轉。
我想起來了,那個和曉瑩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後來不告而別去了法國的青年才俊。
“隨雲生!你幹嘛做清蒸鱸魚啊!我今天不想吃魚!一股腥味惡心死了!”
曉瑩的聲音從餐廳傳出來,在寂靜的雨夜裏分外尖銳。
我用力吸了吸鼻子,清蒸鱸魚的氣味恰到好處,過去她一直很喜歡。
小路看向我的眼神有些複雜。
那是對正主回來以後,替身馬上就要淪為喪家之犬的同情。
他拍拍我的肩,轉身走進了雨夜。
我也進了屋,正對上曉瑩坐在鋼琴前那雙黯然傷神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