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第三年,老公的初戀回國,還帶回來一個和老公有血緣關係的孩子。
身為妻子的我卻成了眾人口中的舔狗,是靠著死纏爛打才能坐上季夫人的位置。
所有人都說當初季淮川跟我結婚,是因為初戀出國,一時氣悶,才做出的糊塗選擇。
我終於醒悟過來,原來這場故事裏的女主角從來都不是我。
可是這一次,我卻不想再當他們二人故事裏的配角了。
……
「薛小姐,恭喜你,你懷孕了。」
我拿著手中的孕檢單,摸了摸肚子,心中卻隻覺得苦澀。
這個孩子來的並不是時候。
兩天前,我收到了一條陌生短信:
「薑明心回國了,她帶回來的那個孩子是季惟川的。」
那天是我的生日,也是我和季惟川結婚的第三年。
季惟川早上接了一通電話後,連著兩天一直不見人影。
電話打過去也沒人接。
薑明心回來了,他自然而然的將我拋之腦後。
思緒回籠,我攥著孕檢單去了季惟川的公司。
三年夫妻,現在又有了孩子,無論如何,我都想當麵聽季惟川說清楚。
進了公司,前台的工作人員見到我,臉上有一瞬間的慌亂。
我衝她們點了下頭,走進了電梯。
電梯門關閉前,聽到了她們的竊竊私語:
「季太太這是來捉奸了嗎?」
「你說季總會向著誰啊?聽說樓上那個好像是季總的初戀哎。」
季惟川的秘書見到我來,一反常態地伸手攔住我:
「太太您來了,我去告訴季總一聲。」
我看著麵色為難的秘書,深吸一口氣推開他:
「不用了,我自己進去找他。」
推開總裁辦公室的大門,裏麵溫馨的場景刺得我眼睛生疼。
季惟川和薑明心親密的湊在一起討論著什麼,旁邊的沙發上坐著一個正在玩積木的小男孩。
看起來真是一幅和諧美滿的一家三口。
季惟川聽見動靜抬起頭,看見是我,皺了皺眉頭:
「你怎麼來了?」
我抬腳走進去,「怎麼?我妨礙到你們了?」
男人麵色有些不虞,剛想說什麼,一旁的薑明心安撫地拍了拍他:
「淮月,好久不見了。」
我看著二人默契十足的樣子,苦澀地笑了笑。
時隔四年,眼前的二人仍然和大學時期給我的感覺一樣。
好像他們才是一個世界的人,而我是被排除在外的。
我看了眼沙發上的孩子,問出了讓我失眠兩天的問題:
「好久不見,薑明心。」
「這是你的孩子?他父親呢?沒有跟你一起回來嗎?」
薑明心眼眸暗了暗,臉色有些難看。
那孩子似乎是感受到了這僵硬的氣氛,忽然咧開嘴哭了起來。
季惟川猛得站起身,麵露怒色:
「夠了!沒什麼事你先回去吧。」
我看著他不悅的臉,心中還是沒由來的一陣抽痛。
見我沒有說話,季惟川緩和了下語氣:
「你問這個幹什麼?這段時間我特別忙,聽話,你先回家去。」
我用力攥緊手中的孕檢單,「那薑明心呢?她怎麼在這?」
男人頓了一下,有些心虛:「明心現在是我的特別助理。」
我諷刺地笑了笑:「季惟川,你還真是賤啊。」
他徹底沉下臉:
「薛淮月,你不要無理取鬧!李秘,把太太送出去,這段時間不準再讓太太進來。」
說完這句話,他就轉身去和薑明心一起溫柔地哄著那哭泣的小孩。
秘書苦著臉招呼我:「太太,請吧。」
我努力將眼淚憋了回去,「我自己會走,用不著別人送。」
公司員工見我狼狽的從辦公室裏出來,壓低聲音討論起來:
「季太太這是被趕出來了?」
「我聽人說,如果不是薑小姐出國,咱們季總壓根不會娶現在這位。」
「那孩子到底是不是季總的?長得和季總有些像啊。」
我努力挺直脊背走出季氏,出了大門,將手中揉皺的孕檢單扔進了一邊的垃圾桶裏。
眼淚再也控製不住地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