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公司出來,我回了趟薛家。
別墅裏隻有母親一個人。
父親不知道陪在哪個小情人身邊。
沉默著陪母親吃著午飯。
她突然開口:「你父親又包養了一個小明星是嗎?」
我夾菜的手頓住,「你聽誰說的?」
心中卻清楚,是因為父親這次包養的小明星特別高調。
母親放下了筷子,神色低落:
「要是我能給你父親生個男孩就好了,或許他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了。」
一股心酸彌漫上我的心頭。
母親當年是下嫁,陪著父親白手起家,她愛慘了父親。
父親有錢後,卻開始情人不斷。
最初母親聲嘶力竭地咒罵父親和他的那些情人。
後來她的情緒越來越不穩定,開始自責沒能給父親生下男孩,幻想著如果生了男孩,或許父親就會收心。
可是父親已經很久都不回家了。
我們沉默著吃完這頓飯,回到和季惟川婚後的別墅。
我將自己摔在床上,前所未有的疲憊感席卷了全身。
晚上,季惟川破天荒地回了家。
他進門沒有看到我,一邊脫外套一邊問保姆:
「太太呢?怎麼沒下來吃飯?」
保姆憂愁地說:「太太從中午回來,就一直躺在床上,別是有什麼不舒服。」
季惟川上樓推開我的臥室門:
「你還在鬧什麼?我跟明心真的隻是上下級關係,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小氣!」
我躺在床上不想說話。
他走過來坐在床邊,將被子裏的我挖出來,看著我紅腫的雙眼,歎了口氣:
「你不是一直想去瑞士嗎?等忙完這段時間,到時候我陪你去。」
我盯著他的眼睛問:「今天在你公司裏的那個男孩…」
沒等我說完,季惟川就黑著臉打斷:
「淮月,別去打聽那個孩子。」
我攥緊被子,「為什麼?」
季惟川的手機卻突然響起來,那頭傳來薑明心焦急的聲音:
「惟川,童童他好像有些發燒,你快過來。」
季惟川立馬起身往外走。
出門前,像是想起什麼:
「明天是A大百年校慶,今晚我有事回不來,明天讓司機送你過去。」
我看著他匆忙離開的背影,這一晚,睡得很不安穩。
朦朧中夢到了過去的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