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擅作主張把陳昭開除了?”
秦抒一回到家,林秋晚雙手抱胸,連高跟鞋都沒脫就質問他。
“他是破壞我家庭的始作俑者,如今快和你成為一家人了!怎麼,我還不能自己做主了?”秦抒冷道。
林秋晚默然了一瞬,開口道:“行吧,你開心就好。”
開心?
秦抒覺得很可笑。
自己快要死了。
如今隻是想在死之前,做他以前不會去做的事。
畢竟,他忍她們太久了!
不想自己死了留有遺憾和不甘。
更不想讓那麼大一個蛀蟲,毀掉他跟師兄師姐的全部心血!
秦抒看著她,“還有,從現在開始,我也要開始過問公司的大小事了。我再放任不管,隻怕是顧時寒家的一條狗,你也要弄進公司裏是吧?”
林秋晚笑得極不自然,紅唇用力咬了一下。
“都依你。”
......
次日。
秦抒再一次回到了公司。
他自覺自己整個人走路都是輕飄飄的,但還是強打起精神幹工作。
他找來人事部的幾名HR,經過商討,在近兩千份求職簡曆裏,挑選了一個學曆能力各方麵都吊打陳昭的人。快速提拔,頂替了陳昭的職位。
有了得力的助手,秦抒處理起新項目的事情來,就感覺省事很多。
這一天。
秦抒忙到了深夜。
新提拔的同事親自將他送回了家。
他剛進門,懷裏就多了一個女人,撲麵而來的酒氣,熏得秦抒眉頭大皺。
林秋晚又喝酒了。
秦抒拚了好大的勁,才把這個女人推開。
“林秋晚!”秦抒嘶啞著嗓子,朝他怒吼。
“送你回來的女人是誰?”林秋晚冷聲質問,眼底血紅。
“新來的同事。”秦抒淡淡的回應。
“我問了,她就是你新招提拔上來的,情婦對吧?”
林秋晚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紅唇吐出來的字字句句,刻薄無比。
“你要這麼想,我無話可說。”
“秦抒!你越蹬鼻子上臉了是吧!”
她大力扯住他,企圖控製他不讓人離開,“你給我說清楚!”
秦抒自覺可笑,懟她:“林秋晚,你可以在外麵找男人,我為什麼不可以在外麵找女人?”
“你!!”
她似乎氣昏了頭,就地把自己脫了個精光,抓住秦抒的要害。
“秦抒,你不答應做也得答應!不然的話我就把他趕出公司!”
她把他推倒在沙發,甚至不顧及未來得及拉上的窗簾,出聲威脅。
而秦抒的內心一片荒涼......
結束後。
林秋晚饗足的睡去。
不知是不是剛做完手術沒多久的後遺症。
秦抒感到自心口湧上喉頭的惡心,他急忙跑進衛浴間裏,吐得昏天暗地。
馬桶和潔白的瓷磚上麵,全染上了一片刺眼的鮮紅......
秦抒還未緩過神來。
突然發現,他的兩個眼球開始傳來陣陣疼痛。
不多時,眼球裏湧出一股又一股暖流,濃烈的血腥味充斥著整個衛浴間。
他的眼睛......!
秦抒捂著雙眼,扶著牆壁,拚命強撐著身軀,一步一步的挪到了臥室。
林秋晚正在打電話,語氣很曖昧,“才分開多久就想我了?你等著,我馬上過來!”
“林秋晚,林秋晚,送我去醫院......”
由於咯血太多,秦抒的聲音都顯得十分微弱。
秦抒不是怕死。
他隻是還有些心願未完成,不想死得那麼快。
林秋晚看向秦抒時,眸光轉冷。
她起身走到秦抒的麵前,隻不過輕輕的一推,秦抒便如同散架了的木偶一般,癱倒在地!
她卻冷冷地看著他,“這次又玩什麼苦肉計?”
秦抒下意識抓住了她纖細的腳踝,“林秋晚,我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