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去理智,將顏沁雪臨時搭建的辦公室砸了個稀巴爛,砸了沈淮川的車,現場方寸大亂。
顏氏有人報了警,警察將簡安然帶走時,沈淮川沒有阻攔。
做筆錄時,他眉眼中盡是責怪,“安然,你太不懂事了,你這一鬧,董事會對雪雪的能力產生了很大質疑,股價下跌,出大事了。”
簡安然眼淚都流幹了,隻覺得疲憊。
“滾。”她低吼著:“滾啊!”
她現在最不想看見的人就是沈淮川。
“你在懷疑我瞞著你?”沈淮川生氣了,“我是顏家法務部的經理,雪雪手中的每一份合同都會經過我的手,這是曆史遺留項目,和她無關。”
簡安然閉上眼睛,捂住耳朵。
沈淮川掐了掐眉心,像是拿她沒辦法,“三天,你在裏麵好好冷靜冷靜,算是長個教訓。”
他走了,簡安然望著天花板,三天,剛剛好。
等她出來,就可以走了。
看守所的日子比簡安然想得還要好,每天早起早睡,三餐規律,不接觸外界,簡安然有時有種錯覺,遇見沈淮川是上輩子的事。
她甚至想,這麼一直待下去也不錯。
出去那天,沈淮川一早就等在了門口。
“草莓奶糖,你愛吃的。”想摸她的頭,被她躲開,簡安然上了車。
以往,但凡他惹自己生氣,都會買各種糖果給她。
因為糖是甜的,他堅信,吃了以後心情也是甜的,天大的錯都會原諒他,簡安然也吃這一套。
但現在她隻覺得惡心。
她別過臉看著窗外倒影的景色,“蛀牙。”
沈淮川思索著開口:“你父母的痕跡沒找到,但我找人勘測過了,和挖掘無關,是這麼多年的自然現象,後續我會安排新的墓園。”
“隨你。”
沈淮川再也受不了了。
一個急刹車,簡安然身子向前墜去。
下一秒,他突然撲過來,長舌撬開她的牙關。
“嘶!”
沈淮川吃痛,鬆開,他的舌尖都是血。
“你居然咬我?”
“沈淮川,你讓我感到惡心。”她冰冷的目光,像是一把利劍,直直刺穿了他的心臟。
好痛,他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可話卻比腦子先一步說出來,“簡安然,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我知道你很討厭雪雪,可她不是故意的,我也在想辦法彌補了,你還要怎樣?”
“怎樣?”簡安然不想再演了,她受夠了,“我要她去死!去死!”
她尖叫著,用包砸著沈淮川,“你也去死!去死!”
都去死啊!
沈淮川抓著她的手腕,四目相對時,他接到顏沁雪助理的電話,“顏總的狗丟了,小狗最聽您的話,您也知道,她沒有了小狗會犯病......”
“我馬上過去。”
沈淮川話音剛落,簡安然就下了車,順手攔了路邊的出租。
望著她的背影,他突然有一種再也見不到她的錯覺。
一定是最近加班太累了吧,沈淮川想。
剛好給她預定的禮物要到了,她就是小孩子心性,哄哄就好。
另一邊,簡安然剛下出租,就被麻袋套了頭。
她似乎是被拖進了巷子裏,一陣拳打腳踢。
“顏小姐說了,隻要不出人命,使勁揍!”
“什麼貨色,和顏小姐搶男人。”
“哈哈哈,她在沈大律師的心裏連顏小姐家的狗都不如!”
簡安然縮成一團,抱著頭,五臟六肺都在泛著疼痛,她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悄悄按響了口袋裏的報警器,那是上次車禍沈淮車交給她的。
他說,隻要遇到危險,不管在哪,他都會馬上趕來。
可此時,她默念著他的名字,沈淮川,救救我。
沈淮川,快來。
“媽的!敢報警!找死!”
滴滴滴的響聲驚動了綁匪,麻袋被人掀開,眼前是幾個人高馬大的豬頭。
“別過來!”簡安然撿起地上的石頭,可對方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裏。
幾個男人流著口水,在脫衣服,她的腿都軟了。
“嘿嘿,這裏偏僻的很,警察過來之前,我們哥幾個先爽了!”
他們朝自己撲來,簡安然視死如歸地閉上眼。
沈淮川,就這樣吧,我們到此為止。
淚水從眼角滑落,簡安然內心陷入一片絕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