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宋晚清都沒有回家,在醫院一直照顧薛言。
正好孟青州這幾天一直在忙出國的流程。
三天後他去參加朋友聚會,大家都知道他快要出國了,打算好好聚一次。
他剛走到包廂門口就看到了從隔壁出來的宋晚清。
宋晚清瞬間眉頭緊皺,“你跟蹤我們?”
孟青州還沒來得及說話,她就一把將他拽到了另一側的空包廂。
黑暗中他能清晰地聽見宋晚清的呼吸聲,孟青州不由屏住呼吸,但接下來聽到的話卻讓他寒冷刺骨。
“孟青州,我是不是最近忘了警告你,以至於你現在都放肆到敢跟蹤我和阿言了?”
他隻覺得荒唐,“我沒,嘶——”
宋晚清掐住孟青州的下頜,她沒興趣聽他解釋。
“今天是阿言拿下他喜歡的工作的重要時刻,如果你要是搗亂的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說完她便摔門而出。
孟青州閉上眼靠在牆上,下巴陣陣刺痛,可最疼的是他的心。
聚會快要結束的時候,孟青州陪朋友出來透透風。
朋友看著他日漸消瘦的臉,想到這些天他經曆的事,
“昕昕,你還喜歡你的小姨嗎?”
孟青州愣住,低頭想了好久。
輕聲說,“喜歡。”
隨後又說,“但是我不會再打擾她了,我馬上就要離開這裏開始新的生活了。”
回到家之後孟青州打算將爸爸媽媽留給他的房子賣掉,畢竟之後他也不一定會回國了。
他抬頭看著屋裏的一切,從前宋晚清說過,有她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家。
最開始他來到宋家的時候,外麵很多流言蜚語。
宋晚清直接開辦了一場宴會,她牽著他大大方方地站在所有人的麵前,告訴所有人孟青州的背後是宋家。
從那之後,再也沒有人敢議論孟青州。
這是宋晚清給他的底氣。
但是現在,孟青州勉強一笑,這個世界沒有什麼地方是他的家。
過了一會他聽到宋晚清回來了,剛起身往外走臥室門就被“咣”的一聲推開。
緊接著他就被一股強大的力推在床上,雙手被宋晚清一隻手捏著舉過頭頂。
“孟青州,你為什麼就不聽話?”
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手腕被捏得生疼,“你先放開我,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宋晚清輕笑了一聲,直接欺身而下。
一隻手掐住他的下巴,強勢地侵入他的牙關,帶著不容拒絕的瘋狂。
另一隻手撥開他的睡衣。
孟青州渾身一僵,隨後劇烈地掙紮起來。
情急之下他狠狠地咬了下去。
宋晚清微微起身,伸手摸了摸唇上的血。
她冷笑了一下,緊接著拽下領帶綁住孟青州的雙手。
鋪天蓋地的吻落了下來,有一雙手在身上反複遊走。
不論孟青州怎麼掙紮,都推不開她。
那雙手逐漸向下的時候,他再也忍不住嗚咽地哭出聲。
他緩緩閉上眼,渾身止不住地顫抖,淚水順著臉頰流下來。
這一刻他徹底地死心了。
也許是他的顫抖起了作用,宋晚清身子一僵,緩緩起身。
孟青州整個人臉上血色盡失,像一個易碎的娃娃一樣躺在床上,手腕上都是領帶勒出的紅痕。
宋晚清盯著那道紅痕,眼神冷漠。
“今天因為你,阿言期待了很久的工作落空了。”
孟青州眼珠轉了轉,緩緩啟唇,聲音沙啞,“和我有什麼關係?”
宋晚清一副厭惡的樣子,“因為你對你的朋友說你喜歡我,被阿言聽到了。”
瞬間她的語氣又變得鋒利,“你就死了這份心吧,我永遠不會喜歡你的。就是你這句話,影響了阿言整個飯局的發揮,他準備了很久的東西都白費了。”
孟青州扯扯唇,沒有任何想反駁的欲望。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今天算是對你的懲罰,以後少想一些不該想的事。”
聽到關門聲之後,孟青州仿佛才回神般大哭起來。
懲罰?今天的這種侮辱是他影響到薛言後宋晚清對他的懲罰。
心中曾經有的一切美好期待與幻想瞬間崩塌,隻剩下一片冰冷和虛無。
不知道哭了多久,他的眼神已經空洞,不再有任何的波瀾。
現在他隻有一個念頭,就是盡快離開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