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把林薄言當做白月光替身。
秘密被發現那天,林薄言對我深惡痛絕,提出分手。
兩年後,家道中落,我哥逼著我聯姻,林薄言卻在這時候發來短信。
“要不要和我結婚。”
......
“要不要和我結婚。”
收到林薄言短信時,我哥還在即將被查封的老宅前求我:“就和王總見一麵,算哥求你的,港城的富豪,嫁給他有什麼不好的?”
“嫁?”我氣笑,“王建樹,四十六歲,除了法定名義上的妻子,包養的情婦少說也有七八個,你管給人做二奶叫嫁?”
“那不然怎麼辦?除了他誰還願意給岑氏投資?”我哥氣急敗壞。
“你不願意給他當情婦,那就和那些債權人睡一晚,求他們撤銷對岑氏的訴訟。被一個人睡還是被一群人睡,你自己選一個!”
“岑沐!”我連名帶姓喊他,不可置信,“爸媽知道你有一天會這樣說自己的妹妹嗎?”
提到爸媽,岑沐終於沉默下來。
片刻,他才說:“你別怪哥,岑氏集團是爸媽留給我們的東西,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它能長久經營下去。”
“這不是你讓我抵債的理由。”我正視他的眼睛,“哥哥,盲目簽下一份又一份對賭協議的人是你,不是我。”
這話一針見血,立刻又讓他氣到失去理智:“是我又怎樣?岑家養你到現在,吃喝住行哪樣虧待你過?現在家裏出了事,你倒是開始和我分你的我的了?”
岑沐臨走前最後放了狠話,窮圖匕見:“明天下午兩點,你自己主動過去見王總,你要是不去,別怪我綁你送到那些債權人床上!”
看著我哥決絕離去的背影,我強忍的眼淚終於奪眶而出,卻又被我飛快地擦掉。
其實我哥以前不這樣。
他待人溫和謙虛,對我這個妹妹更是寵到手心裏。
變故發生在六年前。
父母意外車禍去世,我哥剛畢業就承擔起了家業。
也許是父母去世的打擊太大,又也許是肩上的責任太重,他漸漸換了副性子,暴躁易怒,急功近利。
這些年我一直勸我哥,沒什麼比一家人在一起更重要的了。
可他總說要向父母證明自己。
證明到最後,公司欠款300億,即將麵臨破產清算。
我從包裏拿出手機,期待著能得到沈複文的回複時,總算看到了林薄言十分鐘前發來的短信。
關於結婚的短信。
我仔細辨認了很久,確認這條短信的手機號主人是林薄言沒錯後,又覺得不可思議。
兩年前,我和林薄言談過一場戀愛。
分手時他對我深惡痛絕,發誓這輩子再也不要看我一眼。
兩年後,他從以前的窮小子搖身一變成了京城新貴。
而我卻成了落魄千金。
他恨我厭我,不落井下石便罷了,沒道理這時候伸出橄欖枝救濟我。
思來想去,大抵是身份對調,想要借著這個機會羞辱我。
自取其辱沒意思,我理所當然無視這條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