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不要的垃圾也往身上穿。”
“方絳,隻有野狗才會貪圖人吃剩的骨頭。”
一個清脆的巴掌聲在耳邊響起,我的臉上頓時火辣辣的疼。
顧寒看看我,又看看他剛才揮向我的手,有些心虛地躲開我投來的視線。
剛才一臉委屈的方絳此刻偷偷對我露出得意的眼色,像是在向我炫耀。
“顧總,您千萬別因為我和薑小姐生氣,我不過是一個替身而已......”
嗬!
還挺有自知之明!
她這一番操作真是看得我拍手叫好。
以退為進來向顧寒賣慘裝可憐,他是真吃這一套。
起伏的胸膛表現著顧寒的憤怒。
他像是得了底氣抬頭瞪向我,一根手指指在我眼前。
“薑雲,你真是病得不輕!”
“你看看你哪裏還有半點大家閨秀的樣子,現在的你,像一個潑婦。”
“讓人惡心!”
這番刺耳的話我照單全收,指甲嵌入手心,幾乎掐出了鮮血。
我本是被長在沼澤的玫瑰,是他親手將我撈出來洗清我身上的淤泥,讓我重回到枝頭綻放。
如今他竟覺得我這朵玫瑰開得太過嬌豔,又親手剪斷了我的根枝。
這一夜終是不歡而散,我回到了薑宅。
屋內暖氣很足,我冰冷的身體得到溫暖後不自覺打了個戰栗。
這個家還是一如往常,連我媽對我的無視都是老樣子。
離家一年回來,她隻是在沙發上抬頭看了我一眼,僅此而已。
她怕是恨透了我。
我笨重地將行李拖進屋裏,病重的身體使不上力氣,行李箱砸倒在地,我媽依舊無動於衷。
“阿雲!”
“你回來也不跟哥說一聲,我好去接你啊!”
薑白聽到聲響趕忙出來走到我身邊幫我收拾,嘴裏一直念叨埋怨著我出國三年,很少跟他聯係。
“哼!”
“她哪還有臉聯係你?”
我媽冷笑一聲,怨懟著我哥的話。
我哥皺起眉頭來反駁:“媽!”
“你差不多得了。”
我媽像是被他這句話點燃心中的怒火,衝上來把我哥剛給我拿進來的行李箱又扔出去。
“她害死的是你爸!”
“你還這麼維護她?你難道沒有心嗎!”
我哥把我護在身後。
“媽!阿雲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不讓她回家讓她去哪?”
我媽看著我眼底滿是怒意,隨後不屑地冷冷道。
“她愛住哪住哪,要是死在外麵,也算是替她爸償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