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竹馬異國戀冷戰,我悄悄回國想與他和好。
沒想到撞見他和女秘書在家廝混。
“你沒必要這麼生氣吧?我隻是找個你的替身而已,歸根到底我愛的還是你。”
我聽著他自欺欺人的話,將手裏的胃癌診斷書藏到身後。
“多收點仿品也行,等我死了你也不至於難過。”
可我死後,他看著秘書的臉,瘋了。
......
出國一年,我騙顧寒去進修,其實我是去治病。
可惜世上沒那麼多奇跡,一年後的今天,我被徹底宣判死期。
醫生說我活不過三個月。
我坐在德國的街頭,坦然地接受了這個事實。
我一向是做事果斷的人,既然事實無法改變,不如就把話跟他攤開說,跟他好好地享受這最後的時光。
我相信顧寒也是這樣想的。
隻是我坐在寒風中給他打了第五個電話後,他才緩緩接通。
電話那頭是急躁的喝斥聲。
“有完沒完,你到底是去上學的還是去玩的?”
“你一天天的很閑嗎?”
電話掛斷聲伴著陣陣耳鳴聲穿透我的耳膜。
我身子僵硬了一瞬。
這不是他第一次用這種語氣跟我講話,我們已經冷戰了三個月。
異地戀難以維持,更何況是有著時差的異國戀。
我意識到我們感情出現了裂縫,便立馬訂了機票回國。
我堅信,隻是裂縫而已,還來得及修補。
我不想人生最後三個月帶著遺憾過完。
直到我站在宅院裏,窺視著玻璃窗映出的幾分光亮,以及屋內兩人依偎在一起的身影,我的心墜入了冰窖。
管家發現了我的身影,驚呼一聲。
房中的顧寒聞聲轉過身來,錯愕地盯著我看。
我越過他的視線看向他懷中的女人,那張臉透過玻璃與我的影子重疊,恍如一人。
我自嘲一笑拉著行李箱往大門走去。
顧寒衝出來拉住我的胳膊。
“薑雲!”
“你怎麼回來了?”
我冷笑一聲,掙開他的手,轉身看向他。
“怎麼?我回來得不是時候,打擾顧少談情說愛了?”
顧寒的眉頭猛地皺起來,眼底染上一絲倦色。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我靜靜地看著他辯解,反駁,甚至是對我說謊。
他帶著嘲笑意味地冷笑一聲。
“你沒必要這麼生氣吧?我隻是找個你的替身而已,歸根到底我愛的還是你。”
他上挑的眉毛像是昭示著他想故意說這些話來跟我賭氣。
我差點忘了我們的冷戰還沒結束。
隻是他記不清我曾說的話了,我的眼裏容不得沙子,有些氣話終歸還是不要說的好。
我打心底裏認為,所謂氣話不過都是借著賭氣的由頭發泄出來的真心話。
那個跟我長著相似臉龐的女人披了身狐裘,終於舍得從溫室裏出來。
“顧總,你別生氣,我跟薑小姐解釋清楚就是了。”
她轉身麵向我,眼裏換了情緒。
“薑小姐,你可能誤會了,顧總讓我住進家裏,隻是為了方便商討工作而已。”
顧寒一把將她拉到身後。
我一眼便認了出來,她身上的衣服,是我的。
我記得清楚,這件狐裘是我成年那年顧寒送我的生日禮物。
現在卻板板正正地穿在她的身上。
顧寒口中的替身當得可真稱職,顧寒為了複刻我也真是煞費苦心。
“你有完沒完?”
“疑心病這麼重,我以前怎麼沒發現?”
“有病就去治!”
他吼的這一嗓子把我拉回現實,那小姑娘臉上已經掛滿了淚水。
“方絳,你沒必要怕她。”
我在嘴中複述著她的名字。
原來,這就是顧寒招的新秘書,方絳。
我遠在國外午夜夢回時,在腦中響起的,就是顧寒在電話中跟我親昵稱呼她名字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