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起哄間,一個穿著白色禮服的女人走了過來。幾乎是第一眼,容知夏就知道眼前這個人就是蘇雲淺。
因為她的脖子上,帶著那條粉鑽項鏈。
在她出現的那一刻,陸景淵下意識鬆開了握著容知夏的手。
蘇雲淺笑著走到眾人麵前,目光落在容知夏身上。
“阿淵,你們怎麼都在這裏?咦,這就是夏夏吧!”
“你好,我叫蘇雲淺,聽阿淵提起過你。難怪阿淵說你是他妹妹,這麼乖巧的模樣,我也想讓你當我妹妹了。”
“第一次見麵,我該準備點禮物的。既然你是阿淵的妹妹,那也就是我的妹妹了。”
妹妹嗎?
容知夏輕輕笑了笑,心底被苦澀填滿。
她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對陸景淵來說到底算什麼了。
“要不,我把這條粉鑽項鏈送給你吧。我平時不喜歡這些的,但是阿淵執意要送給我,我隻好收下。”
蘇雲淺說著,摸了摸那顆奪目的粉鑽。
“不用了,這麼貴重的東西蘇小姐還是自己留著吧。我有點累,先去旁邊坐一會。”
容知夏剛坐下,陸景淵就跟了過來。
他握住容知夏的手,連忙解釋道。
“夏夏,雲淺就是我和你說過的那個客戶,我和她也是朋友。之所以沒告訴你,是怕你多心。”
“沒關係的,我不介意。”
容知夏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見狀,陸景淵忙拿過酒杯,“你胃不好,不能喝那麼多的酒。”
話音剛落下,身後就傳來一陣吵嚷聲。
容知夏和陸景淵看過去的時候,才發現蘇雲淺被幾個公司的老總圍在中間。
“蘇小姐可是炙手可熱的人,真的不考慮去我們公司上班嗎?”
“蘇小姐,今天可以不談公事,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拒絕我們,是不是得自罰三杯啊。”
當容知夏回頭的時候,陸景淵已經衝到了蘇雲淺的身邊,拿過她手裏的酒杯。
“各位,雲淺的酒,我來替她喝!”
看著陸景淵一杯酒接一杯酒地喝,容知夏的視線有點模糊。
曾經陸景淵為了應酬,幾次喝到吐,她總是不眠不休照顧他一整夜。
有一次甚至還累得病倒了,也是那時候起,陸景淵就很少再喝酒了,也答應她,永遠不會再喝那麼多。
可是現在,為了蘇雲淺,他好像早就忘了他答應過的事情。
等到將那幾個老總打發走後,陸景淵皺眉看著蘇雲淺。
“為什麼被纏住不來找我,你還真打算喝那麼多酒嗎?”
分明是指責,可是容知夏卻從他的眼底看到了擔憂。
看著一群人走過來,容知夏將杯子裏的酒喝盡,壓下心底的酸澀。
“夏夏,來一起玩吧,熱鬧。”
蘇雲淺主動對容知夏發出了邀請,很快,又加了幾個陌生的人進來,他們都是蘇雲淺的朋友。
“這位是容家的容知夏吧?說起來我們還是校友呢,沒想到還能在這裏遇到,我敬你一杯。”
一個男人說著,端起酒杯,看到容知夏沒動,他不由皺了皺眉,“不給麵子嗎?雲淺,看來你的這些朋友不歡迎我們。”
蘇雲淺慌亂地想要解釋。
見狀,陸景淵端起一杯酒遞給容知夏。
“夏夏,大家都是朋友,喝一杯也沒有什麼關係的。”
又是為了蘇雲淺。
剛剛還讓她不要喝酒的人,現在卻說喝一杯也沒有什麼。
容知夏一杯接一杯地喝著,直到和那些人喝了一圈,胃裏忍不住開始絞痛。
她狼狽地坐在旁邊,卻聽到那些人打趣的開口。
“雲淺,聽說你被求婚了,答應了沒有。”
蘇雲淺點了點頭,看向正在給容知夏倒熱水的陸景淵,笑容淡去。
“是啊,我答應了。”
聽到這裏,容知夏抬頭看向陸景淵,卻見到他的目光落在蘇雲淺身上。
眼底帶著溫柔的笑意。
蘇雲淺也看著她,眼神裏卻有些冷意。
蘇雲淺的朋友又繼續追問,“天哪,沒想到你竟然會答應,真好奇到底是什麼人能把你收服。”
“那你是不是很快就要結婚了,結婚的時候,可千萬要叫上我們。”
“誰說我要結婚了。”蘇雲淺收回目光,喝了一杯酒,冷冷地開口。
說完這話後,她再次看向陸景淵,笑著道,“誰說答應求婚就一定要結婚。萬一他讓我不高興,那我當然不會嫁給他。”
陸景淵的手一抖,滾燙的熱水灑在容知夏的手上,可他卻徑直向蘇雲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