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後來江霖才知道,林蕊不反對他的追求,答應和江霖結婚,隻是想氣一氣許言,也一直把他當作重振企業的工具。
結婚七年了,江霖對林蕊可以稱得上仁至義盡,事事順著她的意,尊重她的一切,也永遠沒有想過強迫她。
可如今林蕊還愛著許言,心甘情願地把自己送給他,甚至不忘記去挖苦江霖的付出。
江霖知道,今天之後,他應該徹底的和林蕊分道揚鑣了。
第二天中午,林蕊才慢悠悠地醒過來。
看見桌上簡單的白粥雞蛋,不悅地皺起了眉頭:
“我要吃三明治,你去做給我吃。”
江霖沒動彈,而是自顧自喝著碗裏的粥。
“我昨晚很累,沒有心情去做,湊合著吃吧。”
江霖絲毫不在意林蕊的眼神威脅。
他已經安排了搬家公司,明天他就會徹底離開,隻是他懶得再起爭執。
林蕊想要張嘴繼續指責江霖,可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她不再計較,隻是撇了撇嘴坐了下來,眼睛緊盯著手機,時不時噗嗤笑出聲,想也不用想是和誰聊的正歡。
江霖內心一陣抽痛,可麵上沒有什麼表情,坐在位置上安靜地繼續吃午飯。
許久,林蕊始終沒有停下臉上的笑臉,江霖不再忍耐,在離家之前,把離婚協議書拿到了林蕊麵前。
“林蕊,我們離婚吧。”
江霖語氣平淡,聲音沒有任何情 欲,仿佛在說一件稀疏平常的小事。
而林蕊依舊嘴角掛著笑,臉頰上的酒窩愈加明顯,突然被江霖打斷了聊天,她皺緊了眉,可仍然沒有分給江霖一個眼神。
“行行行,知道了。”
林蕊語氣敷衍,引得江霖自嘲地笑了笑,一直以來他都知道林蕊眼裏沒有他。
盡管江霖把自己最美好的五年送給了林蕊,可她從來沒有分給他一個眼神。
五年來,林蕊拒絕江霖的靠近,就連江霖觸碰她一下,她都嫌棄地擦了又擦,可許言卻能光明正大的擁有她。
明明那個男人曾經把她騙的身無分文,遍體鱗傷。
許言回到林蕊身邊以後,林蕊對江霖更加敷衍,現在連讓她回家都要有一個借口把她請回來。
江霖將合同翻到最後一頁,指著右下角地空白處:
“在這裏簽字就行了。”
“哦。”
林蕊緊皺著臉,似乎在埋怨江霖打擾了她和許言的聊天,林蕊忙著回消息,看都沒看就簽下了名字。
江霖冷眼看著林蕊的動作,垂下頭牽起了一抹苦澀的笑,最後默默收起合同。
“林蕊,一個月後跟我去領離婚證,明天我就會搬出去,你不用介意我的存在,把許言帶回來吧。”
“知道了,煩死了。”
林蕊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站起來撥通了電話。
她眉眼彎彎地對著手機撒嬌,隻留給江霖一個背影。
江霖克製不住自己的心痛,還是帶著一絲希望地開口提醒了林蕊。
林蕊一愣,回頭疑惑地看他。
“不就是離婚協議書嗎,至於一次又一次提醒我嗎?”
“江霖,你真是越來越小肚雞腸了,我隻是和阿言說了幾句話,你就跟以前一樣胡鬧,我很忙,沒有時間去哄你。”
“氣消了,自己回來,大男人矯情什麼。”
林蕊不耐煩地捏著眉頭,自上而下俯視著他,最後毫不猶豫地出門。
江霖好笑地看著林蕊的背影,轉身走到陽台向下觀望。
樓下,林蕊穿著白色抹胸裙嬌滴滴地依靠在許言的懷裏,而許言毫不猶豫地抱住了林蕊,兩人相擁親吻著。
幾分鐘後,許言替林蕊拉開了車門,貼心的把她送進車裏。
而林蕊看著許言甜蜜地笑著,絲毫沒有和江霖在一起的約束和痛苦。
江霖有些麻木地看著樓下的畫麵,用手機拍攝照片發給了林蕊。
幾秒後,林蕊回了他幾個無語的表情包和語音條:
“阿言隻是太久沒有見到我了,所以有點激動,你就不能理解一下?”
“我們都在一起那麼長時間了,你有什麼不放心的,整天疑神疑鬼的,不知道自己多煩嗎?”
“反正都離婚了,你還問這麼多做什麼!”
林蕊的解釋蒼白無力,就像她對待兩人的婚姻一樣,隨意敷衍。
江霖無力地放下手機,轉頭撕碎了要送給林蕊的房契,心裏再次對林蕊感到失望。
等把離婚協議給律師發過去後,江霖去了林氏公司,他準備和剛來的總監交代一下最後的工作。
新來的總監是江霖的學弟江與,這些年一直都有來往。
江與早就在辦公室等了很久,見到江霖後直接握住了他的手。